,只見那是一個繪著青花瓷的花盆,花盆裡長了一株植物。
那植物的葉片兩指寬,偏薄細柔,還有些扭曲,就像大公雞的尾羽一樣,呈變體的“s”型。
這些葉片絕大部分都向盆四周卷垂,而盆中心的位置,則如圓口井一般,井的中央,花杆如同龍噴水一樣矗立其上。
在花杆之上,有幾片潔白而泛著翠綠暈的花瓣,呈天窗狀。
這花一被張氏抱出來,院中的香氣又濃郁了兩分,香氣濃醇、悠遠。
這是……姜婉白一看見這植物,立刻就想起了一直聞到的這香味到底是什麼香,可不就是蘭花香嗎,清而不濁,一盆在室,芳香四溢。
“手培蘭蕊兩三栽,日暖風和次第開;坐久不知香在室,推窗時有蝶飛來。”描述的就是它的香味了。
竟然是蘭花,姜婉白來了興致。
她很喜歡蘭花的,在現代的時候還特意去過蘭花展,去大飽眼福。當然,也只是眼福而已,因為那些蘭花的標價,呵呵,姜婉白覺的也只有這兩個字能表達她看到那價格時的心情。
走到張氏身邊,姜婉白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那蘭花,越看越喜歡,也越看越激動,因為她好像恰好知道這蘭花的品種。
大鳳素,四季蘭中素心蘭裡的一個品種,就算在現代,培植技術十分厲害的時代,也是一種十分名貴的品種,而在古代,更是不得了,借用一句古語描述,那就是“世人莫不趨之若鶩”。
甚至明代的張羽還特地為它題了一首詩,“泣露光偏亂,含風影自斜。俗人那解此,看葉勝看花。”說的就是它葉子的姿態更美於花。
“這花是……”姜婉白聲音都有些不穩了,她覺的她好似無意中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東西。
張氏見姜婉白如此激動,有些忐忑不安,趕緊解釋道:“好像叫蘭花,不過我也不太清楚。從小就長在家中的,一直放在那裡,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說完,她嘆了一口氣,有些哀傷,“估計家裡的舊物也就只有這幾盆花了吧!”
“你們沒想過拿這花換錢?”姜婉白一問完,就知道她這句話問的多餘。要是張家知道這花值錢,估計早就拿這花去換錢了,還會等到現在。
果然,張氏一頭的霧水,“這花也能換錢?”
姜婉白剛要回答,卻突然想到,也許不是張家沒想過拿這花換錢,而是這花根本不值錢呢,畢竟,這不是現代,也不是她所知道的那個古代。
雖然她覺的這種可能很小,但給人希望,又希望破滅什麼的太殘酷了,她還是穩妥點好。
搖搖頭,姜婉白道:“我現在也不確定。”
張氏剛升起的一點期待就立刻煙消雲散了,不過她倒是沒覺的有什麼不對,反倒是如果姜婉白告訴她這花很值錢,她才會覺的難以相信。
姜婉白沒管她,而是緊走幾步來到了牆角,檢視剩下的那些蘭花。
牆角還有三盆,一盆也是大鳳素,一盆金絲馬尾,剩下一盆姜婉白也不認識那是什麼品種,不過看起來也應該是素心蘭;而且既然跟這兩盆放在一起,想來也應該不是普通貨。
張氏這時也抱著那盆大鳳素回來了,瞧了一眼剩下的三盆花,她道:“以前家裡有六七盆的,還有一盆能開三色的花,小時候我最喜歡那盆了。”
不會是絕色三星吧!姜婉白覺的她的心跳的有些快,“那些花呢?”
“那盆在我小時候就被打破了,剩下的,估計也都沒了吧。”張氏不在意的道。
姜婉白聽她這麼說,只覺的她這幾句話,這種隨意的語氣,簡直就是在拿刀捅她的心啊,瞬間傷害一萬點。
現在要是有人能看見她的心,絕對能看見她的心在滴血,不,是在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