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傾。我們之間地距離已經近到能聞到他牙齒上的血腥氣!
“啊!”幾乎在我尖叫的同時,只聽得“啪”的一聲,他的頭連帶著腫脹的脖子以怪異的角度持續前傾,長著長牙地頭顱直直向我傾倒下來。
下一刻我才發現,他的腿斷了,他把肥大地脖子向前傾倒到幾乎水平的程度,打破了維持著牙籤撐巨石的平衡。身體的大部分重量都壓負給了前肢。
他向前踏出的那微小的一步,更成了壓斷他脆弱前肢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地左前腿的腿骨折斷了。
突然失去平衡的巨大身體隨著重量移動的方向傾倒下去,他整個身體都將直直的摔倒在地。
而,這個方向,正是我所在的地方。
也就是說,剛才我面臨的是被長牙戳穿的危險,而我現在面臨地是被巨*壓扁的厄運!
這算個什麼事啊!我就這麼倒黴嗎?!
在他倒下的一瞬間,我在感嘆自身可鄙命運的時候。眼睜睜的看著他巨大的脖子形成地陰影逐漸向我威壓過來。逐漸覆蓋了我的腿腳,覆蓋了我的身體,最終覆蓋了我的頭臉,讓我整個陷入他陰影的黑暗裡。
我完了!我的小命竟然要倒黴的結束在這裡!
幾乎在這個念頭出現在我腦中的同時,他巨大的鼻尖已經磕到了我的鼻樑;就在我準備承受接下來地巨痛地時候,一個黑影突然撞上我的胸口,在擠壓出我胸腔內全部地空氣之後,把我的身體整個託了起來。向後急奔。
隨著耳邊風聲呼嘯,我知道我飛起來了,我匍伏在小黑的肩膀上,隨著他的跳躍正騰身在半空之中,就像很多年前,我們經常做的那樣。
有多久沒玩這個遊戲了?
隨著我年齡的增長。初來時的那個五短****逐漸長大,我無法再像騎馬那樣伏在小黑結實的背上。隨著我胸腔尺寸的擴大和體重的成倍增加,他依然有力的肩膀顯得小了許多。
在飛奔中和我接觸的一瞬間,由於受力面積不夠,再加上我體重帶來的額外壓力,這種當年經常進行的遊戲對我來說逐漸成為一種酷刑。
那種胸口被錘子擊打的感覺,實在不是用難受就可以形容的。
所以好多年我們都沒有做過這個遊戲了,沒想到今天卻救了我的性命。
隨著小黑平穩落地時四腳發出連續的啪嗒聲,重物轟然倒地的巨響接肘而來。不過這時的我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理會那個差點殺死我的傢伙到底怎麼樣了,我只能一個勁的咳嗽、呼吸。再咳嗽再呼吸。以便儘快調整好我胸腔內的氣壓。
“謝謝……奧爾特加……”
這是我唯一能在保證不口沫橫流的前提下,吐出的詞句了。
我一手捂著疼痛的胸口。一手撫摸著嗚嗚哀叫,滿臉寫著歉意的小黑的額頭。
說不出話來,我只能用行動安慰他。
我可不想讓他在挽救了我的性命之後,還要承受弄傷我的負疚感。
“援軍來了!援軍來了!西邊的援軍趕來了!”
隨著一陣興奮的呼喊,一支裝備精良殺氣騰騰的騎兵部隊從我們的來路駛來。他們的裝束我很熟悉,是駐守在臨省薩南的防衛軍。
這支隊伍不愧是對付獸人的行家,進入戰場之後迅速的控制了局面。獸人們巨大體型在他們嚴密的配合陣型中發揮不了任何作用。加上幾場戰鬥下來,獸人們雖然始終佔據優勢,但免不得受傷和疲勞,很快就敗下陣來。
在幾聲絕望的嘶吼之後,三個獸人最終的結果都是變成了一灘巨大的血肉。
“太快了,太快了……”
扶著小黑的背,我勉強站起身體,看著戰後的一片狼藉,對比護衛隊慘重的傷亡,對比本地防衛軍悽慘的狀況,薩南防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