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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夢點了下頭,想講話,無奈嗓子只能蹦出幾個破碎的音,只好把嘴閉上。
琴白伸手扶上小顧的額頭:“你是有話要說嗎?”
顧雲夢點頭。
琴白說:“再忍忍,一會兒就好了。”
顧雲夢眨眨眼睛,但是沒有點頭。
琴白看著小孩彆扭的樣子:“就現在一定要說嗎?”
顧雲夢點頭。
琴白有些無奈:“那只有我與你做個契約,你就能告訴我你想說的。”
顧雲夢點點頭。
琴白嘆了口氣,要是他這時候起了壞念頭,殺人奪舍之類的,顧雲夢真是一點防備也沒有。但也是這樣,才顯得這個人對於他來說特別的可貴吧。修真界、凡人界,來來回回,他碰到無數人,就連週六,也不過是因為身為仙尊的他捏著那人的續命大權才甘心為他賣命,三界之中只剩一個顧雲夢,屢屢為他涉險。如今傷成這樣,“一片赤誠”四個字也不足以說完他的小顧。
琴白想著,不知該喜該悲。他指尖凝了一團靈氣,剛要壓入顧雲夢的眉心,卻被另一道靈氣彈了回來——是唐承影的契約。
琴白看著小孩堅定的眼神,心說:真是沒辦法了。他抽了一絲本命真元容在靈力裡,慢慢壓入顧雲夢的眉心,說道:“從此之後,你我之間,不必再生分了。”
顧雲夢感到一股相當柔和的力量鑽進來,所行之處卻疼得口裡發苦,腦中有一個很大的迴音在說什麼,像唸經一般讓他聽不清楚。
好在只是一瞬就完事兒了,顧雲夢趕緊問琴白:這是什麼?
琴白說:“這是共生契約。”
顧雲夢說:怎麼契約還有這麼多種?之前唐承影給我籤的不是這樣,這好疼啊。
琴白揉揉顧雲夢的頭髮:“他跟你簽過平等契約了,在契約完成之前,我不能再同你籤一樣的,只有共生或主僕契約,只是主僕契約,我想,我們並不合適。”
顧雲夢聽到這話,心裡有點得意,這才說:其實我想同你說,唐晚師叔是非常好的人,你千萬不要為難他。
琴白聽著有點難受:“我哪裡為難過他?”
顧雲夢小心翼翼地看著琴白:不,只是我從前沒提過他,怕你見他面生,不太搭理……
琴白冷哼了一聲,不答話。
顧雲夢使勁挪了一下胳膊,蹭到琴白的手:我怕有魔頭裝作是他讓你受騙,也怕你警覺太重讓他受傷,還好你們兩個都沒有事情。
琴白低聲嗯了一聲,說道:“知道了,你別再費力氣,等下為你療傷你是要痛的。”
顧雲夢點頭:沒事兒,不就一會兒嘛。
唐晚這時揭開簾子進來,問道:“你什麼時候動手?”又於心不忍地摸摸顧雲夢的小手小臉:“好孩子,出門在外吃苦頭了。”他心裡難受,於是更加語氣不善地對琴白說:“要弄快點弄,磨磨唧唧的。”
琴白不鹹不淡地看了唐晚一眼,算是聽懂了為什麼顧雲夢一定要提前跟他說那些了。他坐在顧雲夢的小榻邊上,把小孩兒半抱起來,將靈力緩緩地灌入小顧的全身。
顧雲夢疼得渾身冷汗,不住地抽筋,強忍著不去抓咬琴白,只好一個勁地往他懷裡鑽。唐晚看了幾眼,實在是看不下去,匆匆摔開簾子走了。
外面週六焦急地等著,看到唐晚出來了以後,趕緊湊上來,想問又不敢問。
唐晚毛躁躁地跺了兩步,兜了個小圈子,走回來,對著週六說:“無事。哎,無事。”說罷直接到院子裡去了。
週六看看屋裡屋外,他都幫不上什麼忙,乾脆去廚房燒飯。小顧生病了,要熬一鍋白白的米粥,配上些榨菜肉絲,他肯定能早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