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後,然後將另一個遞進她懷裡。見她弱小的身軀著實被壓得不成樣子了,不覺皺了皺眉,“真的可以嗎?”
小女孩兒笑得還是那麼燦爛,使勁點頭:“可以的。姑姑且忙,奴才就告辭了。”還要行禮,被寤生止住了。
望著小宮女略顯滑稽的佝僂背影消失在院門外,寤生微微失笑。抬頭看了一眼廣袤的天空,轉身進屋。
下午閒在屋裡做針線,阿福忽然拎著東西來,開啟包袱一看,見竟是一個小琉璃缸,裡面放著削好切成小塊的哈密瓜。
“這是?”寤生驚訝。
阿福笑著道:“這是剛從新疆快馬運過來的,爺說拿過來讓姑娘嚐嚐鮮。爺一會兒得了空會過來,說讓姑娘準備好茶水。”
寤生點點頭:“知道了。”
阿福離開後沒多久,胤禛果然來了,輕車熟路地在裡屋几旁的椅上坐下,笑眯眯地看著她將沏好的茶放在他的手邊。
寤生笑嗔了他一眼,在與他隔了一張幾的椅上坐下,拿起針線又做了起來。胤禛抿了一口茶,見旁邊放著琉璃缸,揭開蓋子用小竹籤子戳了一小塊哈密瓜,伸手喂到她的唇邊。寤生瞅了一眼,張嘴吃掉了。
“你怎麼想起要送哈密瓜來?”她一邊繡花一邊問道。
胤禛瞧了瞧她正做著女紅的靈活手指,“你前一陣子不是說過想吃這個嗎?”
“嗯?”寤生手下一頓,疑惑地看向他,“我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難道又是她無心時候的一句話?
胤禛失笑:“你整天急急忙忙的,不記得也正常。”
寤生臉上微紅,不好意思地笑笑。“給皇上、太后、還有德妃送過了嗎?”
他伸出手指在她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笑著道:“你管的事兒還挺多嘛。放心,我已經都送過了。我剛從額娘那兒過來呢。”
“這就好。”然後不再理他自顧自做著針線。
胤禛見白色絹緞上顯出一朵粉紅色牡丹的雛形,唇邊不覺勾起一抹輕柔的笑容:“做完皇阿瑪的針線,也給我做做吧。不用做大件兒的,比如絹子、汗巾子什麼的就行。”
寤生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那些東西哪裡用得著我做?你府裡難道連個做貼身針線的人也找不到麼?我整天忙的跟什麼似的,如何抽得出空來。”
胤禛便不再言語。半晌端起茶碗又呷了一口,看似漫不經心地道,“看你每天這麼勞累,真想早點把你娶回家……”
針下一顫,左手食指被刺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將指尖放在口中輕輕抿了抿,也露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繼續手上的活兒,“就是忙了些,倒並不覺得勞累。”
胤禛眉間一跳,將手上的茶碗擱在几上。靠著椅背,手指輕撣扶手,闔著雙眼也不知在想什麼,面上看不出一絲表情。
室內陷入一陣沉寂中。寤生繡了一會兒,覺得額角有些發脹,就將針線活丟到一旁,起身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來。
深秋的斜陽透過窗欞照進來,在屋中灑下一地金黃。寤生捧著茶杯,靜靜地看著地上被拉長的影子,忽然想等他們都老了的時候會不會也有機會像這樣靜靜的坐在一處。
“我……”
“我……”
倆人不約而同的聲音打破了靜謐,胤禛揚唇一笑:“你先說。”
寤生看了他一眼:“還是你先說吧。”
沉默片刻,胤禛低柔的話語悠悠響起:“我在想,我們就這個樣子,看著孩子們長大,看著孩子們的孩子們嬉鬧著在我們的腿上爬上爬下……應該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寤生失笑,隨即點頭:“聽起來不錯。”頓了頓又道,“我在想……將來這樣的時光或許還有很多……可以一起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或者一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