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越發慶幸起來,看來,自己的決策沒有錯,在這魔尊面前,絕對不能夠主動出擊,最起碼也要讓一些人去試探,投石問路。
唯有如此,才能夠將魔頭給徹底拿下。
接下來,她便用複雜的目光望著水鏡,看著血雨魔尊和細雨禁地的紙傘女子廝殺。
準確來說,那已經不是廝殺了,而是單方面的虐殺。
在魔尊面前,紙傘女子顯得是那麼的脆弱,簡直是不堪一擊。
無論她使出什麼樣的手段,方陽都能夠隨意化解,直到……
那紙傘女子面色妖嬈地跪在地上,臀兒巍巍盪漾,祈求魔尊饒恕自己,甘願做魔尊的奴隸。
那嫵媚的笑容,楚楚可憐的模樣,盡數落入了文嬋衣的眼裡。
看到這一幕,文蟬衣本應當覺得是理所當然。
畢竟,女鬼就是如此,往往在戰鬥的最危急時刻,便會使用出魅術。
但不知為何,這一次,當她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內心深處,莫名其妙生出了幾分怒火,這份怒火在不斷滋生著。
讓她極為懊惱,也極為彆扭。
完全搞不懂究竟是怎麼回事,恨不得直接把這細雨禁地的女子給殺了,把她那柄破傘給拆成粉碎。
這種情緒,隨著方陽微笑著讓那女子當自己的狗,而紙傘女子也楚楚可憐的答應之後,便瞬間爆發,根本連壓都壓制不住了。
梨花肆意飛舞著,彷彿變成了旋風,在梨園內瘋狂飄舞。
文嬋衣臉色鐵青望著水鏡,甚至有些猶豫不決,想要一步踏出踏入水墨畫中。
當著魔尊的面撕開這又賤又爛的女人的真正面容。
讓魔尊知道,這女子根本就不配讓魔尊寵幸,也不配成為魔尊的狗。
“該死!該死!”
“那女人出現在梨園內的時候,我就應該把她給直接誅殺,否則,也不會亂掉我拿下魔尊的計劃了。”
“沒錯,本座之所以憤怒,並不是因為吃醋,也不是因為嫉妒這女人,純粹是因為本座想要把魔尊給拿下,不想讓她的純陽之力被這女人給玷汙。”
“……”
文蟬衣喃喃自語,在這梨園之內瘋狂的行走著,越走越氣,越走越帶怒火。
長安街的雨還在下,而且下的越來越大,雨水嘩啦啦,嘩啦啦地不斷地向下滴淌,似乎地流到了梨園裡,但卻依舊無法抹除文蟬衣內心的怒火。
她就這麼緊緊地盯著水鏡,看著水鏡中的魔尊,等待著魔尊的決策,想要看看魔尊是否能夠偵破這賤女人的內心。
直到,方陽冷漠的撂下了不配二字,隨後一腳踏出,直接把那女子給踏成了粉碎,紙傘瘋狂燃燒。
她愣了一下,一股股的欣喜從內心滋生而出,讓她臉上不知不覺便帶上了燦爛的笑意。
又恢復了之前那從容鎮定的模樣,在梨園內淺淺而笑,彷彿剛才著急的不是她。
“看來,魔頭還是有一些眼力的,並沒有那麼愚蠢。沒錯,這紙傘女子哪能夠和我相比?有我妖嬈嗎?有我美麗嗎?最起碼,魔頭在山村中還是好好的寵幸了我一番,雖然也折磨了我,但那滋味,確實是讓人畢生難忘。”
文蟬衣呢喃著,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山村中的一幕幕。
回想起了那寬大滾燙的手掌,回想起了那深邃的眼眸,也回想起了那一幅英俊的面容。
是如此的刻骨銘心,飄飄欲仙。
只要稍稍一聯想,她便渾身燥熱,這股燥熱,讓她這種厲鬼都極為難忘,甚至想要被魔頭給狠狠地再欺壓一次。
明明她之前對魔頭還是恨之入骨,但如今,隨著紙傘女子的出現,這種情緒便瞬間逆轉,變得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