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後宮的貴人們和我一樣笨,沒人給她們細細解釋,反倒誤會你給她們找麻煩怎麼辦?”
尉窈輕捏對方的鼻尖,先誇道:“你可不笨,還知道小聲說呢。”再言,“我啊,是為陛下辦差,後宮的貴人怎麼想,不在我職責內。放心吧,她們不明白,可以找明白的人問。”
入夜。
義陽公主的寢居里。
她的心腹侍女最後一遍核對明日給陳留長公主的禮,義陽公主說道:“把年初陛下賞的一盒珍珠,添進去。”
侍女訝異,問道:“是壽春大捷那次賞下來的珍珠麼?婢子記得公主很是喜愛啊。”
“再喜愛也是死物,捨不得珍珠,就難討來姑母的歡心。王尚書令在壽春,姑母對我送的珍珠一定會別有感情。今天啊,我算看出來了,四個貴人沒一個聰明的,將來我想嫁個良人,恐怕指望不上她們,不如及早拜託姑母幫我留意。”
侍女又訝異,問:“公主真厲害,是怎麼瞧出四位貴人沒有一個聰明人的?”
義陽公主滿臉嫌棄道:“廢話,瞧聰明人瞧不出來,瞧笨人一瞅即知!”
她把銅鏡斜挪,照著侍女,補一句:“和瞅你的蠢樣一樣!”
王普賢寢居。
她正在邊背誦邊抄寫文章,本該讀書識字的年紀,她都用來逃亡奔波了,認回父親安穩生活後,自是恨不得把每天的閒時都用到讀書和練字上。
侍奉她起居的小宮女等一紙寫滿,勸道:“貴人手腕酸麼?歇會兒吧。”
王普賢笑著點頭。
她自進宮後性格溫和,小宮女的膽子逐漸大了,再加上侍女就得和貴人榮辱共擔,於是問:“恢復妻妾古禮……婢子怎麼琢磨都覺得是棘手差事,貴人不是和尉窈尚書有交情麼,何不私下傳信問問尉女官?”
王普賢沒有擔憂,說道:“我只看著公主和其餘貴人怎麼做,然後跟著做就行了。你們在外面少打聽,任別人怎麼說,別跟著亂傳話,就會無憂。”
“是,婢子們謹記貴人吩咐。”
王普賢確實無憂慮,尉窈選定的兩件差事,不是有件冊封命婦的好差嗎?為什麼都只盯著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