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三前輩,你為何獵殺蒼狐?這黑蛇劍又有什麼玄機?”
霜然道:“我本名並非蛇三,而叫做霜然,是這位太乙曾經的師父,我曾吞食一位屍海閻王的煉魂,與太乙分別後,獨自行於北妖諸國,無意之中,又獲得了一柄黑蛇劍。
過了許多年,我假扮成傭兵,參與大觀盟國與涉末城之爭,我是見那泰遠棲身有黑蛇劍,心下好奇,才想在旁觀戰的。泰遠棲死時,我恰好就躲在不遠處,並無人察覺到我,不料他死透之後,我驚覺一身武藝增長一倍,心裡喜悅之餘,卻不明白到底為何如此。”
太乙指著蒼狐道:“這蒼狐不久前殺了青斬,也自覺有長足進展,原來其中關鍵,在於黑蛇劍麼?”
霜然笑道:“不錯,正是這黑蛇劍。我腦中有閻王煉魂,雖渾渾噩噩,卻也頗有智慧,不久已想通大半玄機。
時至今日,我一共知道有四人懷此黑蛇劍,一人是我,一人是泰遠棲,一人是青斬,一人是蒼狐。凡持有黑蛇劍者,若不是貪魂蚺,會被此劍緩緩轉變為這妖魔。且持劍者會與其餘三人有緣,若能見證其餘持劍者之死,便能收穫那人全部功力,自身心智修為,皆會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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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詭怪離亂一顆心
太乙道:“原來如此,蒼狐誤信邪道,竟以為弒親之後,才能練成這門功夫。”
霜然道:“其實說的也沒錯,經黑蛇劍而變成的貪魂蚺,彼此之間既緊密相連,又暗生恨意,彷彿兄弟姐妹之親。只是他所殺這些妃子,算不得真正的親人。”
陳靈虛奇道:“那前輩先前不殺青斬二哥,反而救了他,又是何道理?”
霜然搖頭道:“我雖知這門怪異功夫的練法,但始終狠不下心,唯獨對這人心盡喪的蒼狐,我卻絕饒不了他。”
太乙看向鬼心閻王,道:“伍大人,伍大人,伍者,五人也。鬼心,你謀求五子皆空,本就想操縱他們自相殘殺了麼?那黑蛇劍是你所造麼?”
鬼心閻王微微一笑,道:“老夫只傳授蒼狐這門貪狼玄功的法訣,至於如何增長功力,卻是他自行琢磨而得。”
霜然此時收穫蒼狐、青斬、泰遠棲三人功力,身手足以與閻王比肩,她目光冰冷,凝視鬼心,恍惚間對此人畏懼已極,可又恨之入骨。
她道:“鬼心五子,那還有一子,又是何人?”
鬼心嘆道:“那正是老夫。”
霜然叱道:“你讓咱們互相殺害,是想最終將咱們全部吞噬?”
太乙驀然想起當年暴虐閻王曾想捕殺泰遠棲之事,也道:“你早在聚魂山中就散盡功力,謀求神功,不料被暴虐閻王重創。你是為了重拾閻王法力,才佈下這樣的局面?”
鬼心霎時寂靜無聲,像成了一塊死氣沉沉的石頭。太乙擋在霜然面前,霜然感激一笑,道:“不用,為師眼下厲害得緊。”
話音未落,鬼心高聲慘叫起來,身後幻化出一幽暗的巨龍,火焰如大雨一般,澆上鬼心頭頂。
太乙心想:“這巨龍是應龍,是聚魂山中的古龍,雖並非十二神獸,卻也絕不遜色。它為何要殺鬼心閻王?不,是鬼心閻王為何自殺?”
眾人震驚,任由那龍火灼燒鬼心,鬼心毫不抵抗,不久血肉已化作肉泥,他只剩骨架,喀喀幾聲,散落一地。
那應龍開口,又一口火朝太乙噴來。太乙使逐陽神功,一股焚天蒸海的掌力反擊過去,那應龍絲毫不退,反而全力吐火,霎時整個山中宮殿好似熔爐一般。
太乙運功護住陳靈虛與霜然,凝力反擊過去。可忽然間,霜然痛苦喊叫,身上燃起大火。
太乙急道:“師父!”飛撲上前,想要相救,但那火焰是從霜然體內自行噴出,她自己無法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