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生活的靈魂被困在了一具已死的軀體當中……
淚水忍不住溼潤了眼角,滑下兩鬢,沾溼了衣襟。
藍司懷抱於荷珊,見她緊合的雙目不住的流淚,一時間有點慌了手腳,一邊不住為她輕輕擦拭,一邊低喃:“難道是身體疼痛?傷到哪裡了?”
翻看了全身,沒有流血的部位。
馬車緩緩而行,白雲與馬車並駕齊驅,輕快的奔跑著。
幻宗孔飛一雙深邃的眸子多半停留在車外白雲的矯健身軀上。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藍司亂神的將於荷珊緊緊摟在懷裡。
“國師,我來看看!”孔飛毛遂自薦。
藍司凝視他片刻,點了點頭,將於荷珊的右手腕拉起送了出去。
孔飛一手搭上脈搏,雙目微閉,半晌嘆一口氣:“國師……嫂夫人內傷極重,而且似乎還中了幻毒!”
藍司一驚:“幻毒?!”
“嗯,或許在我們趕到之前,嫂夫人就已經被第一公子手下的歹人給害了!”
孔飛皺著眉,一臉蒼涼,十分惋惜的說著。
一字一句都好像利刃,劃破了藍司的心。
“可有救?”藍司生硬問道。
孔飛搖了搖頭:“從古自今都是害人容易救人難!誒……”
藍司雙眼泛起紅絲:“真的無解?”
孔飛沉默了,忽地抬頭,似有驚天發現:“國師!我想起來了,我的師尊或許可以救嫂夫人!”
藍司雙眼一亮,整個人好像注入了生命的活力,急急道:“幻宗的師尊?在何地?”
“師尊在尐國最北的幻峰,那裡人煙稀少,除了師尊的弟子幾乎沒有什麼平民,因為再往北,是人界!”
“人界?”
“嗯,人界,據說那裡是天神劃出的一塊不屬於凡人的地界,誰要是越界,必遭天譴,無人能生!我師尊就是憑藉高超的幻術,駐守在人界外的幻峰,以保護尐國的子民!所以……師尊也被世人稱為幻之聖者,師尊向來慈悲心腸,必然會出手救治嫂夫人!”
“有救,有救!”藍司低吼著,聲音有些暗啞。
“不過……”
“不過什麼?!”藍司抬眼狂躁地瞪著孔飛。
“不過嫂夫人的傷不能耽擱了……國師你是不是要先安頓一下俗務?”
藍司斬釘截鐵道:“不需要,什麼都沒有火兒的命重要,我們立即前往幻峰!”
垂眸,疼惜地凝視懷中沉睡不醒的人兒,卻忽略了幻宗臉上那一閃而逝的詭異得色。
馬車一直行駛,不分晝夜,三天不眠不休,藍司受得了,馬伕和幻宗卻受不了了。經過幻宗孔飛的勸說,藍司終於同意馬車停在大道旁,四人則挑了樹林一方開闊處紮營休息。
幻宗孔飛與馬伕吃了些乾糧,抵不住疲憊,沉沉入睡。
藍司卻怎麼也合不上眼,一直懷抱於荷珊,幾乎沒有撒手的時候。
“火兒,你可知道,在部落遇到你是我藍司這一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你無謂,你開朗,你總是拉著我的手不停地說,你的神采刻入了我的骨髓……”藍司一手輕輕的撫摸著於荷珊的臉頰,繼續自語:“你製衣送我,可卻不知,我們一族有規矩,凡是女子為男子製衣就代表著相許餘生,那件白狐袍我一直都帶著……火兒,你離開的時候我是多麼的不捨,可是我明白,你不屬於部落,所以我放手讓你走……交代好部落裡的事務我就匆匆的離開,想要早日與你重逢,可是天大地大,我到哪裡去尋你?還好,我總算是找到你了!相逢不過一面,為何你又沉睡不醒?火兒……火兒……”藍司痴痴低喃。
於荷珊雖然無法控制身體醒來,卻把這深情的訴說聽得明明白白,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