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道:“有了這面令牌,我們就能混入五斗米教中,趁機殺了那個什麼田百萬的,也是大功一件啊!”
古大勇叫苦道:“那田百萬武功高強,身邊能人異士眾多,想要殺他並不容易,更何況五斗米教自從佔了南陽以來,田百萬從未離開過南陽城一步,這南陽城中有數萬襖甲軍,就算你能除了田百萬,也沒命活著出來啊。”
程琳乜了古大勇一眼,冷笑道:“你不去殺田百萬,就不是真心投靠朝廷,到時候別怪老孃心狠手辣,為國除賊!”
古大勇聽得目瞪口呆,半響才道:“這……非是小人不願,可殺田百萬也得有那個機會啊?”
田百萬是什麼人?那可是連劉虞都頭疼沒轍的人,這樣一個梟雄般的人物豈是他說殺就殺的,原本古大勇見蘇毅手下兵強馬壯,又在官府中做事,正想著要不要投在蘇毅手下。聽到程琳的話後,頓時打起鼓來,萬一這兩二傻真要去殺田百萬,自己可不奉陪!
蘇毅搖了搖頭道:“憑著這塊令牌混入南陽郡不是什麼問題,但僅靠它能殺田百萬未免太異想天開。”
說到這,蘇毅冷冷的瞥了眼古大勇,問道:“我且問你,憑著這令牌,能否透過南陽等地的關卡?”
古大勇點了點頭道:“你只要手握這通將令牌,就能在南陽郡這些五斗米教的勢力範圍內暢通無阻。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蘇毅皺著眉頭問道。
古大勇嘆了口氣道:“軍爺千萬別拿著這令牌去南陽郡,田百萬此人奸詐,在這幽州,有通將令牌的不下三十人,可每一人他都能叫出名字,並且知道那人是什麼身份,何時投靠的五斗米教,甚至連駐地都記得清清楚楚,曾有人說這田百萬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一旦你拿著這令牌去了南陽郡。被田百萬的探子發現,只怕有性命之憂。”
蘇毅奇道:“哦?這田百萬真有這麼厲害?”
古大勇道:“不錯,軍爺可別小看了那田百萬,據我所知。就是你們的劉大人都在這田百萬手下吃過虧。”
對於這一點,蘇毅倒並沒有覺得奇怪,這田百萬雖然沒能拿下整個幽州,但佔據了南陽等軍事重鎮。一下子將幽州攔腰截斷,使幽州官兵首尾不能相顧,這份眼光和手段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劉虞是裴溫一系。是朝中有名的清流,這些清流文官個個文筆如刀,得罪了他們,光是御史漫天的彈劾都能淹死你。可這些清流除了有些清名外,能力卻是平庸。
眼下幽州愈來愈亂,很快就要成為下一個渝州城。
五斗米教若是佔了幽州城,蘇毅在縱橫山脈的發展就會受制於人,維持眼下的局勢,對蘇毅來說是最有利的。
因為南陽郡落在田百萬手裡的關係,劉虞根本估計不到上郡縣等地的戰況,當地胡人和漢民斗的厲害,到時蘇毅趁機平了永濟渠的胡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羅家寨的漢子陣亡了不少人,餘下的不足四十人,全都受傷被俘,其餘的婦孺老幼兩百多人統統被蘇毅驅逐出了羅家寨。
這其中有不少人雙目赤紅的盯著蘇毅等人,唯獨羅恭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蘇毅讓人將繳獲裝運上車,這些俘虜全都交由程琳帶來的豪奴看管。
一路過來,這些豪奴的表現不俗,雖然人數不多,但比程琳手下浩浩蕩蕩的娘子軍要靠譜許多。
平了羅家寨以後,蘇毅讓古大勇和羅恭分別簽了一份投名狀,這二人無奈之下,只得聽從蘇毅的吩咐,只是如此一來,他們就真的和蘇毅綁在一條戰船上了。
羅家寨離東陽並不遠,只是官道上不滿了襖甲軍的探子,為了掩人耳目,蘇毅讓古大勇在前帶路。這古大勇在南陽郡當過軍頭,對這一帶相當的熟悉,領著蘇毅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