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一種客觀存在證明這場遠古的比賽是真實的:
假如你有興趣的話,你不妨到黑山來吧。當你站在高高的黑山之巔,舉目眺望——哇,那是多麼美妙的奇觀呀!怎麼這所能目擊到的方園幾十公里內的所有山脈,它們每一位的頭,都是朝向黑山的呀!而對於妹妹峨眉山呢?怎麼僅有很少幾座山脈的腦袋才是朝向她的呢?
唔,天地間的事情嘛,很難說!真真假假,只能由你自己辯了!
……
程光清講完,哈哈大笑起來。
闞海和小吳都忍不住笑了。就象是為了見證一下程光清說的故事的可信度似的,闞海禁區不住好奇地把目光投向車窗外——然而公路是在黑山的山坡上而不是山頭上。那黃色的山坡上,樹木稀疏,老半天發現不了一家農舍。闞海剛才還因了程光清閒聊的神話故事而興奮的心,也隨著那黑山腳下慢慢向後移動的黃色山坡而漸漸平靜下來,最後,變成了一次無聲的嘆息……
“太傻了,到啥子南江,你以為是到南江鍍金去?你到工作組,那是去鍍金呀,那是‘四個輪子轉,隔著玻璃看,田間地頭轉一轉,回到縣城打酒站’。”
歐陽松從木床邊站起來,驚訝地說道:
“你這是下派喲,所謂下派,就是過一年後回縣上來就是一位至少是副局長級別的領導了!但不過……”
即便歐陽松沒把話吐完,但闞海還是意識到他想說的是啥子。其實,在下來之前的一個晚上,他鼓足勇氣去了史春燕家一趟。那晚,正巧史立成因為縣上有接待沒在家裡。他本想把臉漲得通紅,然後對史春燕說一句:我們之間的事,就到上為止吧!然而,當闞海到達史家時,一見到黃竹均那非常之熱情的笑臉以及史春燕孤傲的神態時,他啥子話也說不出口來。於是,在傻呼呼地呆了一個多小時後,他便灰溜溜串出了史家的大門……
“好好幹,年輕人到基層去鍛鍊,只要幹出了成績,不僅很快會回局裡,而且,對你今後的前途很有幫助!”
在政府門口上車時,排在送行隊伍前列的丁永明熱淚盈眶握著闞海的手和藹地說道。
“鄉黨委吳書記那裡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有啥子困難就找他吧。”副局長楊大偉表情寧靜地說。
“對了的,下去渡金嘛,換了我們,還沒這機遇呢。”辦公室賈主任無不深感羨慕地說道。
“困難是暫時的,前途是光明的,又有大學文憑 ,人又年輕,必定是前途無量啊。只可惜,我…”程大偉在人群中搖頭嘆息,好不悔恨。
“要是我開初多讀點書就好啦,唉,時光不能倒流呀,我這輩子就有這個命啦…”
候克明也在送行的人群中,但卻是站在最後。他似乎神情有些尷尬,他把目光轉向了其他的方向,一言不發。
“順其自然吧!”
闞海忽然回想起呂曉雲說過的話。對於一張張非常熱情的笑臉,他簡直不知所措,只好以通紅的臉相待。
他快速鑽進吉普車裡,狠狠地想到:或許,路在前方呢……
吉普車咆哮著翻過了烏龍埂,便駛入了黑山東麓的狹窄而不平坦的泥土村道,一直斜斜地滾向徐家凹——闞海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第十七章第三節 徐家凹
徐家凹是原夕陽鄉鄉政府的所在地。八五年,夕陽鄉與東面的烏山鄉合併,共同組成烏山鄉。而鄉政府的辦公場地也由徐家凹搬遷去了徐家凹東面山腳下的烏山鄉鄉政府。大部份鄉幹部的住宿也隨之搬遷到山腳下,只剩少數幾家人仍然居住在徐家凹的原夕陽鄉鄉政府大院裡。
這個大院的建築物形成了一個三合院,它座北向南,一色的青瓦紅磚的平房。三合院最北邊的房屋位置最高,以至比東西兩邊的房屋整整要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