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動不動的蹲在地上,身體僵硬好似泥塑一般,嘴巴微張卻什麼聲音也沒發出,而本來最後一個到來,應該睡地上的冥夜,此時卻靠坐在牢房裡唯一的一張木床上,極是寫意。
冥夜見幕星滿是慍怒的看過來,不由輕揚了揚眉,深深的看了幕星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把冥夜的動作盡收在眼底,幕星皺了皺眉後立刻明白過來,冥夜這是示意她不要完全暴露自己的武功。
在陌生的地方按捺自己的實力,這是一條存活準則,她很早就明白,今日卻居然忘記了,明明只需要三分力就能解決的,卻要用上十分。
緊緊的握了一下拳頭,她知道是剛才看見那男子後,心情太激盪,所以沒有按捺住自己,滿腔說不出是怒火,是驚訝,是難以置信的心情無法宣洩,因此在打鬥中把這樣的心情宣洩了出來,失了分寸。
抬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抑下混亂的心情,整個人恢復成古井無波,只要那男人在這裡,她會知道一切的,很快。
毫不領情的狠狠瞪了冥夜一眼,幕星反手一手肘擊趴下剩下的一個囚犯,轉身就坐上了那牢獄裡的木床。
對面的冥夜見幕星領會他的意思,暗紅的雙眼微微動了動,幕星是個明白人,不過本來是個明白人,卻在見到剛才那一個男人後,變的如此衝動,顯然是這個男人觸碰到了她的什麼地方,才讓她無意識的衝動和發火起來,連最基本的生存法則都忽略,這個男人……
伸手摸了摸眉頭,冥夜淡淡的斜眼朝轉角的牢籠看去。
“啪啪啪。”冥夜正斜眼看去,他旁邊的牢房裡突然傳來啪啪的鼓掌聲,單調的鼓掌聲響徹在寂靜的山洞裡,激起一地寒氣。
“漂亮,你以後跟著我。”桀桀的聲音響起,充滿了自大和陰森。
幕星聽言抬眼斜了一眼斜對面說話的男人,只見那間牢獄裡,只住了兩個人,一個漂亮的女子跪爬在一個男人的腿上,此時正冷冷的看著她,而說話的那個男人,一臉兇相,四方臉上一條蜈蚣一般的疤痕整個從左方額頭劃至右下顎,把人顯得更加的猙獰。
裸露的上身橫七豎八的疤痕,卻極是壯實,人雖猙獰的不可一看,但那散發出來的狠毒霸道之氣,卻讓人心驚,這個人不可小覷。
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那疤臉,幕星乾脆雙眼一閉,盤膝打坐起來,根本理都不理,跟著他,顯然就是要做那女人所做的事情,她冰舞月在落魄也沒落魄到這個份上,想在她面前稱老大,哼。
那疤臉見幕星理都不理他,不由雙眼一眯,一股陰狠之氣稟射而出,嘿嘿冷笑兩聲,卻不在說話。
周圍不動聲色一直看到現在的其他牢籠裡的囚犯,見此沉靜了一瞬間後,方齊齊開始動了。
給新來的囚犯一個下馬威,這是任何地方的通病。
被押解到其他牢獄的新囚犯,沒有幕星冥夜這樣的本事,只聽一陣噼裡啪啦的毆打聲,尖叫聲,劃破山洞裡的寂靜,快速蔓延出來。
冥夜沒有動,幕星也沒有動,這裡有這裡的生存法則,貿然出手,救不了任何人,只能搭上自己,這一點,他們都明白的很。
女人被欺辱的聲音,男人被毆打的聲音,久久迴盪在山洞裡,一直蜿蜒開去。
夜,就在這樣的聲音中度過,黎明在轉瞬間到來。
也不知道這山洞是怎麼建造的,絲絲光線從頭頂的小洞透了過來,也讓裡面的囚犯見黑夜與白日的變化。
光線隱約,新的一天到來。
廣場上。
排著隊端著木碗依次在山洞前偌大場地裡領取食物,幕星等是新人,被排在了最後。
端著黑漆漆不見原色的木碗,幕星隨著人群緩緩的朝前挪動,目光好似不經意的掃過已經坐下來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