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不止有幾盒巧克力,還有兩支葡萄酒,德國那邊的名莊出品,價格不菲,溫伽南這兩年應酬不少,有印象。
不過她上次只是跟程鶴隨口一說,開玩笑的,他竟然真的放在心上了?
這禮物有點貴重,她想還回去,可程鶴早已走了。
溫伽南只能提著手提袋回去,她已經感覺到了負擔,正琢磨著買點什麼送回去,走進門,沒注意到陳玲和小江就在看著她。
直到小江開口:“哇,南姐,程總監大手筆呀。”
溫伽南立刻明白,兩人剛剛應該是在陽臺觀望,她們這個公寓的陽臺是可以看到小區門口的。
她翻了個白眼:“別瞎說。”
“我能瞎說,這禮物能瞎說嗎?南姐,你和那位程總監什麼時候勾搭這麼深的?”
小江徹底燃起了八卦之魂,搞得溫伽南哭笑不得。
為了堵住她們的嘴,溫伽南拿出巧克力給她們吃,又補了一句:“晚上打個火鍋吃,再開支酒。”
“南姐大氣啊!”
小江驚呼,眾人附和。
溫伽南笑了笑,她一向秉承一個原則,想要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
雖說她自個兒也是馬,但韋明總歸沒虧待過她,她也不能虧了下屬。
過了會溫伽南就出門去了。
她來到燕城人民醫院,一路找到住院樓,順著病房號,見到了她要見的人。
“院長。”
病床上的婦女聞聲睜眼,看到溫伽南的瞬間,蒼老卻和藹的雙眼都亮了。
“伽南,你怎麼回來了?”
溫伽南急忙上前,握住對方伸來的手:“工作,過來出差。”
老院長臉上笑意更深,不乏關切之情:“這些年都好吧?”
“都很好,您和孩子們也都好吧?”
老院長一個勁點頭說好,溫伽南卻忍不住嘆氣。
她是燕城星星兒童福利院的院長,勤勤懇懇幹了幾十年了,掏心掏肺地對待那些孩子們,到老了生了病卻不敢讓人知道。
如果不是今早副院長給溫伽南打了個電話,她還不知道老院長生病有段時間,眼瞅著人狀態不太行了。
溫伽南是在四年前,跟梁聿修離婚後,偶然接觸到這個群體的。
當時她拿著梁聿修給的高額分手費,心都是碎的,鬱鬱寡歡。
那筆錢她是不想要的,後來都捐給了希望小學和福利院。
星星兒童福利院,也受她的資助。
這些年她雖然沒有到燕城來,但一直有透過線上的方式在關注著星星福利院,也和老院長保持著聯絡。
這次老院長見到了溫伽南很高興,拉著她說了好久的話,還誇她現在狀態比當年好了不要太多,當年看著魂都沒了。
溫伽南失笑。
兩人一聊聊了一個多小時,聊到老院長眼皮子撐不住,昏昏欲睡,溫伽南才扶她躺下,給她蓋了被子,等她睡著了才走。
剛走出老院長病房,溫伽南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不遠處的病房裡出來,往護士站走去。
她一眼認出,那是程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