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完,程鶴的電話又打來。
今早事發到現在,溫伽南還沒空接他的電話,只是匆匆在微信上給他留了個言。
也許是見溫伽南遲遲沒聯絡,程鶴有些著急了。
因為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溫伽南接了,果然聽到那邊滿含擔憂的聲音:“伽南,你怎麼樣?”
“我沒什麼事。”
可是怎麼可能?
程鶴都聽小江說了,溫伽南已經被撤職。
雖說她早就提交了離職,但這種時候被撤職開除,跟自己離職完全是兩個概念,說不準還會成為她職業生涯上的一個汙點。
行業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如果這“罪名”被坐實,溫伽南以後在行業內沒法立足。
所以程鶴一早知道這件事,急得團團轉,差點直接從燕城飛過來。
溫伽南真的有種被關心的感覺,她很感動。
“謝謝你。”
程鶴這時候沒空跟她說什麼不用客氣之類的話。
“你打算怎麼辦?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不用,你不是飛度的人,幫不了什麼的。”說完,溫伽南又補一句,“當然,如果有需要,我也不會客氣的,男朋友。”
這是溫伽南第一次承認他的身份。
程鶴猝不及防愣住,有種失語的感覺。
“我休假過去陪你吧。”他忽然說。
溫伽南拒絕了:“別為了我影響工作,而且小峰那裡還需要你照顧。”
不遠處有人走來,溫伽南抬眼,看見小江停下腳步,朝她招手示意。
溫伽南點頭,表示自己很快就來,然後匆匆跟程鶴說了一聲,掛掉電話。
回到辦公區,才知是張語霏辦好了入職,正組織昆騰專案團隊的所有人開會。
她之前就是飛度的員工,離職不過半年多,現如今回來,不到半天就輕車熟路起來。
溫伽南迅速收拾東西,跟大家一起去走向會議室。
關於那些異樣的目光,她全當沒看見。
會議開始,張語霏就這次專案的始末做了簡單的瞭解,隨即對每個人展開單獨的約談。
溫伽南不知道她究竟怎麼想的,只覺得這像是被當做犯人一樣審問,她很不爽。
“語霏......”
溫伽南一開口,就被張語霏打斷。
“我現在是張組長。”
溫伽南深吸了口氣:“好,張組長,你這樣把我們當犯人審,是不是不太妥當?你別忘了,我也有調查權。”
張語霏一邊翻閱檔案,聞言微頓,好笑地看向溫伽南:“我覺得很妥當,其他人都沒意見,唯獨你有,難道你心虛?”
溫伽南覺得她強詞奪理,又不想跟她吵。
“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尊重一下我們,別一副已經認定錯在我的姿態。”
張語霏笑容更深了,她搖搖頭,眼底閃爍著自信的光芒,似乎對她的決策和判斷很有把握。
“溫組長,哦不,伽南,韋總說了,要我全權調查這件事,你當然也有參與權,但也僅限看著,你是不能實際插手的,明白嗎?”
溫伽南沒想到他們這樣的,當下不服。
“那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暗箱操作,把罪名安在我頭上?”
張語霏態度亦是強硬:“我不屑那麼做。”
她不打算再說什麼。
一天下來,溫伽南跟古代被架空了勢力的皇帝一樣。
她只能盡全力回憶過去一個月的所有細節經過,試圖尋找一個方向去攻破。
下班後,她從公司離開,情緒十分低落。
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