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這樣的事情。
尤其這次還是自己最最親愛的媽媽。
溫伽南渾身都在哆嗦,她腦子裡都是懵的,甚至眼前短暫地發白,什麼都看不清,只能將重力依附在梁聿修身上,才不至於跌坐到地上。
可梁聿修只是扶著她,沒有更進一步的行為和舉動。
儘管只是如此,兩人也都沒意識到此刻的種種都已經越界了。
緩了將近一分鐘,溫伽南忽然想到什麼,顫顫巍巍地拿出手機,給溫紹儒打電話。
她沒有說譚芳的具體情況,擔心溫紹儒太著急趕來,路上不安全,於是藉口自己要離開一會,讓他過來。
“先坐下。”
見她掛了電話,梁聿修把她扶到長椅坐下。
可溫伽南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她緊緊握著梁聿修的手。
寬厚的手掌,好像能夠帶給她無限的能量,讓她不至於那麼害怕。
梁聿修一雙眸子深了又深,平靜中透著深沉與隱忍。
那樣的眸光不再像從前一樣冷淡機械,如今柔和了不知多少倍,不再拒人於千里之外,而是給人以沉穩可靠的感覺。
溫伽南後知後覺仰起頭,心有觸動。
殘存的理智讓她知道,她不該這樣的,可這個時候她就是很害怕,很慌。
福利院老院長的事情給她留下了陰影,在這時候全都顯現出來了。
像是經過了一番心理鬥爭,梁聿修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嗓音低沉溫和,藏著力量。
“別怕。”
溫伽南機械性地點了點頭。
醫生護士進進出出,在進行搶救。
幸好今晚值夜班的是方知行,他早就在第一時間趕過來,正在參與搶救。
溫紹儒也很快趕到。
搶救還沒有結束,也就意味著,譚芳還沒有脫離危險。
雖然溫伽南找了藉口,但敏銳如溫紹儒,還是在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對。
他氣喘吁吁,額角都是汗,一張臉幾乎都白了。
而此刻,溫伽南還被梁聿修摟在懷裡。
準確地說,是她因為太慌亂,太緊張,死死抓著梁聿修的手和衣角。
不知道是因為這樣能給她安全感,還是她在試圖轉移注意力。
“伽南。”
溫紹儒微微壓低聲音,冷沉開口。
“爸......”溫伽南抬起頭,沒意識到溫紹儒的反應有什麼不對,她紅著眼,鬆開梁聿修,快步跑到溫紹儒面前。
“媽她......”
溫紹儒點了點頭:“我知道,先別急。”
他嘴上這麼說,其實如果溫伽南去握他的手,就能發現他雙手都是涼的,像是過了一遍冰水。
溫紹儒伸手輕撫溫伽南的肩膀,才將目光投向她身後。
溫紹儒不傻,看到溫伽南和這個男人如此親近,心裡幾乎立刻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說來好笑,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面對面,親眼看到這個昔日的女婿。
而梁聿修坦坦蕩蕩,深沉穩健,絲毫沒有被人抓包的慌亂。
四目相對,他朝溫紹儒,這個自己昔日的老丈人,微微頷首:“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