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此言一出,有人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然後,這聲音就跟會傳染似的, 整個大廳內,再次爆發鬨堂大笑。
“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我承認這傢伙有些家底,但他居然想讓金烏堂打折?他以為他是誰啊?有這麼大的牌面?”
“笑死我了!”
“唉,不就是區區一萬靈石嗎?我相信他能拿出來,但此人卻有點摳門,現在好了,丟人現眼。”
“就是,金烏堂雖不是宗門,卻也是頂級勢力之一,和藥神谷齊名,怎會給他打折?豈不是壞了規矩?”
眾人搖頭晃腦,神情譏諷。
越是龐大的勢力,越是注重規矩。
如果今天柳堂主給徐東打折,那明天就有其他修士也要求打折。
豈不是亂套了?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厲冥也是嘴角勾起一抹譏諷,感覺徐東就是一個跳樑小醜。
“那個……抱歉,妾身沒有這個許可權給道友打折。”
“所以,還是請閣下再拿出一萬靈石,補齊拍賣費用。”
柳紅雲有些尷尬地笑笑,卻又不失禮貌地說道。
“哦,對了,忘了讓你看這個了。”
這時,徐東忽然一拍腦袋,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令牌,嗖的一下,朝柳堂主扔了過去。
柳紅雲下意識接過,臉上還有些漫不經心,甚至是厭惡。
她以為徐東是要仗勢欺人。
畢竟以前發生過不少類似事件。
比如那些頂級宗門的弟子,仗著身份令牌,就想強壓金烏堂低頭。
可金烏堂是何等勢力?
財力驚天,富可敵國,人脈四通八達,怎會吃這種虧?
而眼前這小子,明顯也是這種想法了。
“哼!連鬼冥宗的厲冥,在我面前都不敢如此放肆,我倒要看看,你哪來的自信,憑藉身份敢問我要折扣!”
柳紅雲內心冷哼一聲。
可下一秒,當她看到那令牌時,卻愣住了。
令牌上那熟悉的兩個字,就彷彿兩把利刃一般,毫不留情的戳去他的眼球。
“這是……”
沉默兩秒鐘,柳紅雲望向徐東,再無之前的厭惡,而是略帶恭敬,拱了拱手,道:“原來是徐供奉,妾身有禮了。”
“按照金烏堂的規矩,你確實享有折扣,這些靈石和丹藥,已然足夠。”
話音落下,場上先是一寂,隨後跟炸鍋了似的。
不少修士都面露大驚之色。
“什麼情況?”有修士一臉驚疑地說道,“供奉?哪個宗門的供奉,能在金烏堂有折扣?”
“不對啊,我聽說金烏堂向來不近人情,管你什麼來歷,到了這裡,就得按照這的規矩來。”
另外一人也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
倒是也有心思玲瓏的,忽而大驚道:“莫非,這令牌是金烏堂的供奉令牌?”
“嘶……搞了半天,這傢伙是金烏堂的供奉啊?”
“還真有這個可能,我曾有幸見過一塊供奉令,和眼前這個如出一轍。”
“對對對!我也聽說過,金烏堂供奉如果參加本堂口拍賣的話,是享有內部折扣的!”
眾人你一嘴,我一嘴,很快就猜測出真相來。
無一人不震驚。
因為不是誰都能當金烏堂的供奉的,在煉丹和煉器之道上,必須有一技之長。
而且不是一般的長,要遠超常人的長才行。
而在震驚之餘,他們心裡還有些膩歪,就跟吃了死蒼蠅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