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安頓時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心裡暗自琢磨：居然被看出來了？
但她又覺得趙凡可能是在故弄玄虛，於是開口說道。
“你別裝了好吧？就那氣勢，誰看誰慫，你別裝作很懂似的。”
趙凡低頭喝了一口豆漿，動作不緊不慢，才緩緩開口道：“一般練過的人呢，下盤會很穩，形體這一塊不會很差。”
“可你這些人，剛才站在你兩側，是很有氣勢，可惜，就你跟我說幾句話的功夫都站不住，有幾個還靠在了車上。”
江小安忍不住笑出了聲，眼中滿是好奇，問道：“你這傢伙真練過啊？武術世家？我看著不像啊。”
趙凡神色平靜，不慌不忙地告訴她：“我不是什麼武術世家。”
“但為了有點兒自保的能耐，以及強身健體什麼的，所以練過一段時間。”
江小安繼續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眼神裡透著探究，完全沒注意到旁邊方月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江小安依舊大大咧咧地說道：“沒看出來啊，你還是個有背景的。”
趙凡笑了笑，那笑容裡帶著一絲無奈，說道：“那你確實看走眼了，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沒什麼背景。”
江小安笑道：“這你就沒我懂了吧，一般來說呢，確實不是非要有背景才去練這個。”
“可是你的行為舉止，我就能看出來，你不是普通人，這個，叫氣質。”
“那些有背景人家的孩子確實很多都會學點兒散打之類的，以防被人盯上。”
趙凡還沒來得及開口，方月就先有些不高興了，她眉頭緊皺，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地說道。
“江小姐，既然沒事了，趙凡也說他不想跟你交朋友，你能離開嗎？我們還有事情談。”
江小安回頭瞥了一眼方月，眼神裡滿是不屑，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隨後她看著趙凡說道：“你叫趙凡啊？這你女朋友？眼光不太行啊，長得是還不錯，可惜沒什麼教養。”
聞言，方月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氣得渾身發抖，差點就要直接發火。
就在這時，趙凡忽然說道：“她這人確實不咋樣，不過，她說的挺對。”
“江小姐，你這種身份的人，我都說了不想跟你做朋友，還賴著，有點不體面吧？”
江小安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她的臉漲得通紅。
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聲，桌上的碗筷都跟著震了一下。
她站起身來，怒聲說道：“行，趙凡，你有種，這麼不給面子是吧？那咱們就走著瞧咯。”
“姐姐會讓你求著跟我交朋友的。”
說完，她轉身對方月豎了中指，然後大步離開上了車。
發動車子之後，江小安又扯著嗓子喊道：“喂，小白臉，你那女朋友，還是早點甩了吧，配不上你！”
說完，江小安一腳油門踩下，紅色的法拉利發出一陣轟鳴，疾馳而去。
方月氣得猛地站了起來，可對方已經消失在視線中，她只能氣呼呼地又坐了下來，轉頭問趙凡。
“趙凡，你哪裡招惹的這種女人？”
趙凡卻慢吞吞地說道：“我招惹什麼人，好像不需要你管吧？”
說完，趙凡就提高音量喊了一句：“老闆，結賬。”
老闆從裡頭看見外面的人已經走了，這才小心翼翼地從店裡走出來，臉上還帶著一絲緊張，他看著趙凡，小聲說道。
“先生，一共二十塊錢。”
趙凡從兜裡拿出一張五十的出來，動作隨意地放在桌上，然後起身道：“不用找了，多的算是我為給你們添麻煩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