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秦晉扶著上了馬車,秦晉則騎著馬跟在身側朝秦府駛去。
而這廂謝知棉跟隨父親出了宮也坐上回家的馬車。一路因為謝知航在場,謝知棉也絕了說話的念頭,只是瞧謝遠州時的表情有些興奮,恨不得馬上飛回謝府撲進母親懷抱說一下那個男人的事情,馬車很快到了謝府,早有管家等在門口。
因著趙氏是姨娘,不得出席宮宴,這會兒聽到丫頭稟報,匆匆去了二門等候回來的爺倆。
夜色暗沉,直到進了屋子,趙氏才瞧到女兒臉上紅撲撲的,一臉的嬌羞。
“知航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帶你父親去醒醒酒。”趙氏斜睨一眼跟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謝知航,隨意的打發著。若不是那喬氏,今晚跟著進宮的應該是她們母子幾個,哪裡輪得到他去。
謝知航已經習慣了這等待遇,和謝遠州行禮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謝遠州今晚也喝了不少酒,樂呵呵的接過趙氏遞過來的錦帕擦擦手,又瞥見女兒嬌羞的樣子,心裡也有了幾分確定。又見嬌妻好奇難耐,不顧女兒在場當下握了趙氏的手,笑道:“暢快。”
“老爺何事暢快?”趙氏眼睛晶亮,三十的年紀確如少女般容顏明媚。
謝遠州瞧著女兒,問道:“女兒這次可放心了?”
謝知棉自小被父母寵愛,聽到父親如是說,也害羞了一下,半晌掩面說道:“全憑爹爹做主。”
“這秦家兒郎當真配得咱們知棉?”趙氏驚訝女兒的反應。自家的女兒自家曉得,從小到大都是捧在手心裡寵著,眼光一向眼高於頂,能得女兒的芳心暗許,恐怕外面所傳非虛。
謝遠州含笑點頭,“那少年今年二十一歲,不曾娶妻,難得的是未納妾,也沒有通房,現今朝堂上多少官員都巴巴的盯著呢。”
趙氏一聽秦晉如此優秀,不免有些擔心,“那這秦將軍,能瞧得上咱們知棉?要知道其他家可能都是帶著嫡女去的,而咱們知棉卻是庶出。。。。。”
趙氏話一出,三人當下都靜了下來。是了,謝知棉雖然出眾,奈何是庶出,他們再怎麼寵著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謝遠州也是神情一頓,握著趙氏的手有些難過,“這些年委屈你們幾個了,只是老太太那邊不鬆口,這實在是無可奈何啊。”
趙氏眼淚當即就下來了,“老爺,我知道老祖宗不喜歡我,可我也為謝家生兒育女,這麼多年,謝家後院不都是我管著嗎?不說功勞,總有苦勞吧,可老太太為何還是隻念著那喬氏,對我這般狠心。我只求能把兩個孩子當成嫡出來看待,為何就這麼不能容下我們母子。”
謝知棉瞧著母親傷心,對正房那邊更是厭惡,這個家如果沒有那個女人的存在,就是母親當家做主,何苦在外都不敢稱呼母親為母親,只能叫姨娘。而自己的祖母卻一心護著那母子兩人,自己和弟弟眼看著就大了,父親只是想扶正母親,那老太太都不肯答應。
“母親不必傷懷,我爹爹好歹是二品大員,雖則那秦晉是一品大將,可是朝中根基淺,少不得需要父親的幫助。我雖庶出卻不差那些嫡出的一點。”謝知棉眼神靈動,偷眼瞧了父親一眼,安撫著趙氏。
謝遠州很滿意女兒的話,當下點頭:“知棉說的不錯,何況當年我也是與那秦楊定過娃娃親的,今晚我也試探著問了問,那秦楊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總歸沒有拒絕,過兩日我再去問問。到時候再考慮其他不遲。”
☆、心思外露
宮宴那晚,知槿早早的睡了,第二日月回去叫她起床,叫了幾聲都沒人應,不免有些奇怪,端了洗漱的東西挑簾進去,隔著床幔卻見床上那人縮成一團,睡的很不安穩。
“姑娘,該起床了。”她將東西放到架子上,上去將床幔掛起來,再看床上的人一時慌了神。
“姑娘,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