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兇險,將軍切要保重。”
外面草蟲鳴叫,吱吱呀呀,秦晉將信貼胸放著,開心的笑了。
再看經過路途跋涉被江氏八百里加急送來的饅頭,心頓時被塞的滿滿的。
拿起一個饅頭咬上一口,他甚至又回到了九如庵,看到一個小尼姑趴在牆頭問他要饅頭的情形。
入了冬後,知槿蒸饅頭的頻率逐漸增多,新買來的丫鬟婆子不知道一個小姐為何親自下廚,但是月半和月回卻是知曉。
知槿保持每月兩封信給秦晉寄過去,有時會收到回信,有時幾個月都沒有訊息。
偶爾也能從外面打聽到戰場的訊息,每當聽到他打了勝仗,她都莫名的開心上半天。
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就好。
過了年,日子過的也就快了。齊貞在外將鋪子打理的井井有條,年前又開了一家胭脂鋪,已經開始了正常的運轉。這齊貞果真有經商的頭腦,不過半年多的時間就將‘美人坊’在京城打出了名堂。
現今京城貴女哪個不知美人坊,出門參加詩會、壽宴、賞花會無不爭相前往美人坊打造首飾。
只是甚少有人知道,這美人坊的幕後老闆就是謝知槿。
而謝知航讀書越來越好,見齊貞將生意打理的很好,湊著熱鬧拿出了一些錢入了股。知槿一問才知,謝老夫人竟然在臨終前將私房錢全留給了知航。
正月十三是英國公府太夫人七十壽宴,謝家年前接了帖子便開始準備謝知棉那日要用的首飾。
十二晚間,趙姨娘帶著謝知棉款款而來,頭上戴著的正是剛從美人坊取回的頭面。
進了聞雪院,美眸在院中掃視一圈,眉頭輕輕皺起。這麼長時間沒來過,這院子竟然變化如此之大。她記得當初粗使的僕婦都已經調離,除了那個野種也只有兩個丫頭和燒火丫頭罷了。怎的如今多了這麼多僕人?
趙姨娘心情不悅,謝知棉也感覺到了變化,好奇的問道:“娘,怎麼這裡有這麼多的僕人?”
趙姨娘眉頭輕蹙,冷哼一聲:“往日真是小瞧了這野種了,竟然有錢銀自己買僕人。哼。”
兩人被丫鬟婆子簇擁著往正屋走,冷不丁被幾個僕婦攔住,“來者何人?怎的如此沒有規矩。”
趙姨娘在謝府橫行霸道慣了,突然冒出幾個低賤的僕人對她這般說話,頓時怒火中燒,柳眉倒豎,怒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低賤的下人罷了,也敢和我這麼說話,仔細我撕爛你的嘴,然後將你發賣。”
為首的僕婦絲毫不畏懼,冷哼一聲:“這是謝府,總不至於一個姨娘當家做主吧?況且,我等的主子是知槿姑娘,而不是謝府。”
“好你個謝知槿!”她咬牙切齒,正想再罵,突然屋內傳出一聲嬌脆的聲音,“錢嬤嬤讓她們進來吧。”聲音婉轉,比黃鸝之聲更加清脆。
趙姨娘一愣,看著幾個僕婦讓開,得意一笑,看吧,那野種還是怕我的。冷哼一聲與謝知棉帶著丫頭進了屋,頓時晃的睜不開眼。
若是她們記得不錯,起先這間屋子是空蕩蕩的,只有粗陋的傢什。可這會傢俱全是黃花梨木打造,精緻而又華貴,一些隨意擺放的裝飾品都是她們沒見過的舶來品。
再看坐在首位的女子,身穿翠綠色對襟褙子,乳白色繡花長裙,那質地那工藝一看就是上上等,在往上挪,女子明媚皓齒,嘴角含笑,一副傾國傾城之貌。再往頭上看,趙姨娘和謝知棉突然驚訝的快要叫出來。那一顆顆珠翠那副頭面,可不正是美人坊的手藝?
她們記得很清楚,這副頭面是她們去打首飾時偶然間看到的,她們一看便喜歡上,找來掌櫃的一問,卻說:“這是給我家貴客特意打造,獨一無二,不賣。”
謝知槿這賤人竟然戴著美人坊專門給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