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謝知棉帶著小丫頭去了聞雪院。聞雪院經過趙姨娘的掃蕩之後又重新採買了器物,精緻的擺件還有做工精良的傢俱,讓謝知棉這個待嫁新娘看的眼熱。
因為新娘出嫁孃家要定做傢俱,而趙姨娘手中錢財畢竟有限,給她定做的傢俱卻與眼前這些難以比較。
謝知棉咬唇捏緊了帕子,在花廳坐定,見沒有丫頭奉茶,不由惱怒,“姐姐這裡好大的規矩,府裡姐妹過來,竟然沒人看茶。”
初語與月回站於一側,相互對視一眼,還是初語開口道:“我家姑娘只有一個兄弟,就是府上的大公子謝知航,不知姑娘是我家姑娘的哪個姐妹?我等奴婢尚未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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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親戚
“你!”謝知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叫囂道:“大姐姐難道怕我不成,竟然不肯出來與姐妹相見,還讓丫鬟如此羞辱自家姐妹。”
“自家姐妹?”略帶嘲諷的話從西廂傳來,小丫頭開啟簾子,就見一粉面桃花絕麗不俗的女子扶著丫鬟的手嫋嫋婷婷而來,知槿在主位坐定,立刻有小丫頭奉上香茗,她接過喝了一口,這才抬頭輕笑:“我是你大姐姐?我怎的不知道?我一母同胞的只有一個弟弟,尚未有姐妹。”
“謝知槿!你不要太得意,你有什麼好得意的!”謝知棉本來是找她晦氣的,奈何說不過她,卻又不想失了面子,想起婚事,不由笑了,“謝知槿,你可是被退過三次婚的人了,外面誰人不知謝家嫡小姐是個剋夫女,像你這種還做過姑子的女子,哪家會娶你回去,看來要賴在家裡了。我可是要嫁進宣威伯府的人,叫你一聲姐姐是給你面子,你還不識好歹,若是今後你說話好聽一點,說不得我能幫你說家親事。”
在她的認知裡,謝知槿除了名義上的身份壓她一頭,其他的都是比不上她的。奈何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不將她看在眼裡,著實讓人嫉恨。
知槿對於她的大義凜然覺得好笑,她以前認為這趙氏母女是厲害人物,接觸多了才發現這母女就是沒腦子的人,空有厲害的皮囊。想罷,她突然不願意和謝知棉說下去了,於是說道:“我不知道你哪來這麼多自信,但是有一點,也是看在你還知道我是你姐姐的份上告訴你,宣威伯府二公子,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好男風的人。”
謝知棉驚訝的張大嘴,她一個閨閣女子哪裡知道這些,她的婚事自由父母替她做主,父親挑的人家定然是不差的,當即惱羞成怒:“謝知槿,你嫉妒我找了好婆家,何至於如此惡毒!”
看她撕心裂肺的樣子,知槿搖搖頭,似是無奈,“初語,送客。”
初語輕笑的走過去,“請吧。”
謝知棉呆愣愣的看著謝知槿,自然不信她說的話,惡狠狠的瞪了半晌,帶著丫鬟婆子走了。
月回見人消失在院子裡,不禁搖頭,“你說她圖什麼呀,明知道鬥不過姑娘還喜歡來挑事,每次都氣的吐血,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她啊,不過是被趙氏教歪了罷了。”知槿揉揉額頭有些不舒服,“話已經跟她說明白了,她若是個有腦子的便會讓謝遠州檢視,不過就算知道了,恐怕也是非嫁不可的。”
月回不同意了,追問道:“那謝老爺看上去很疼她們啊。”月回說這話當然有道理,她們在謝家這幾年,謝遠州是什麼態度看的自然清楚,知槿對謝遠州的態度當然也明白,所以說起來也沒有顧及。
知槿斜睨她一眼:“謝遠州心大的很,若不然也不會在孝期私下裡為淮王做事,而且你以為淮王會這麼好心去做媒?不過是想賣兩方人情罷了。只不過這宣威伯府二公子李偉究竟是不是好男色,估計淮王也不知曉。現在我其實很好奇,謝遠州究竟會怎麼做了,恐怕謝知棉以後的日子難過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