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去看看。”
“去看那些幹嘛,少的失了身份。”裕王妃皺眉不悅道。
顏如玉調皮笑笑,“兒子好奇,稍後便回。”說著擺擺手帶著小廝出門去了。
那處被圍著,顏如玉擠開人群到了前面,方看清形勢,原來是一商家奴僕被冤枉偷了商家小妾被髮賣出來。這少女看他可憐,又覺得那人不像壞人便與賣人的商家說了起來。
顏如玉看清少女臉龐,不由得怔住。自己是一年多前見過她的,那時候頭頂無發,臉上稍顯稚嫩,若不是聽出了她的聲音,恐怕他都不敢相信眼前小臉紅撲撲的少女就是當日見到的謝知槿。
圍著的不少人都少不得看著知槿的那張臉,顏如玉不悅,不由分說讓小廝找人來將圍看的人群驅散。
知槿今日與謝知航商定好出門辦事。一是買奴僕,二是相看一下有沒有可以生錢的辦法。但是這兩件事她們都不懂,在東大街逛了一番也沒定下來,卻不巧碰上不良商家賣奴僕之事。
本來這只是商人自家之事,他人無權過問。誰知那商人無賴,將奴僕打傷,在大庭廣眾之下侮辱於人。
謝知航正是對什麼都好奇的年紀,看圍觀的人搖頭嘆息便去問了幾句。
問了才知,這被打之人原始這德豐酒樓的掌櫃齊貞,平日為人和善,說話也好。卻被老闆不喜,被冤枉偷了老闆的小妾,根本不容這齊掌櫃辯駁,先是找人打了一頓,又被扔在這大街上,當眾侮辱。
“這位姑娘,我們家的事情,你還是少管。”一衣著華貴的男子斜眼看著四周圍看的人這麼多,更加得意。
“你是要賣人是吧?”知槿也不惱,之前已經從旁人那裡聽的差不多了。
原來這齊貞已在這德豐酒樓做掌櫃已有多年生的也算俊朗,難得的是為人正派,酒樓老闆有一貌美小妾,早年與老闆也算情投意合,這幾年老闆有了新歡,逐漸不喜這小妾。小妾出門時恰巧在酒樓見了這齊貞,竟然芳心暗許,企圖勾引齊貞與其私奔。齊貞不應,這小妾倒打一耙與老闆說齊貞勾引於她。於是才有了這番作為。
這老闆姓李名器,正是剛剛那出言不遜的華衣公子,聽知槿的話突然有了主意,“不錯,正是。這賤奴是賣的死契,本大爺今日就賣了他。”
正在這時,顏如玉的人過來,將圍觀的人眾全都驅離現場。李器見有世家公子在場,看客離去,不由得惱了,擺擺手道:“不賣了不賣了。反正是個死契的奴才,打死算了。”
“為何不賣了?”顏如玉勾勾唇角,眼角餘光瞥了知槿一眼又看向李器,“這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話已出口,怎可亂改。難不成做了虧心事,怕被人發現?”
知槿驚訝這富貴公子出言相助,不由得感激,也忙道:“就是這樣道理,你開始要賣,我是有意要買,公子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下的。”
李器癟癟嘴,嚷嚷道:“人是我家的,我想賣便賣,哪裡這麼多廢話。”
“李老闆,能否聽我一言?”知槿嘴角翹翹,顏色俏麗,讓李器不覺看痴了,眼睛呆呆的看著她,吞了吞口水,“請。。。請說。”
“這奴才惹怒了老闆,然而你不覺得打死他太便宜他了?倒不如賣給我,我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何?”
李器剛剛只顧著囂張,竟然沒注意這姑娘顏色俏麗,這會注意到了,心馳神往,哪裡還理會一個奴才,忙不迭的點頭:“是這個理。”
知槿笑眯眯的問道:“那賣給我可好?”
李器愣愣的點頭:“好。”
知槿等來這句話,一下子收起笑容,對月半道:“拿銀子,買人。”又看向李器問道,“多少錢將此人賣與我?”
李器傻傻的搖頭:“不要錢。”美人和我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