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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兒,人家海寧王親自登門相邀,你就算給老爹一個面子好不好?”
“爹―――”衛小典惱怒地叫道,“您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個選親大會,我又不想娶親,去湊那個熱鬧做什麼,說不去就不去!”
衛宏眼珠子轉了一轉,道:“你該不會是怕見他吧?”
衛小典立時跳了起來:“怕見誰?”
“李安楚啊,”衛宏來了個請將不如激將,“我知道你一向不服氣他,又偏偏拿人家沒辦法,莫非擔心跟他一起露面,被人家搶了風頭?”
衛小典臉色有些發白,怔了好一會子,方跺一跺腳道:“怕他?我怕他做什麼!去就去,他敢……敢把我怎麼樣?”說罷狠狠瞪了老爹一眼,氣沖沖走了。
衛宏在後悄悄掩口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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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親王府。
風度雍容的言王爺和風華絕代的言王妃坐在上首,努力想辦法將話題引向選親大會。
“爹孃放心,我會去的。”李安楚何等聰明,一下就看穿了父母的伎倆。
言王妃訕訕地笑了笑道:“楚兒,我們知道你從不失禮的。爹孃的意思呢,你也老大不小了,鑑眉那丫頭又是咱們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錯過了怕就遇不著這麼合適的了。雖然這選親大會遍邀天下英傑,可爹孃相信無人足以與你相爭。衛家的小典年紀還小,多半不會這麼早想成親,就算真要爭,也絕對爭不過你的。所以啊,海王爺和咱們一商量,不如就內定……”
“娘,”李安楚平平靜靜地打斷母親的話,“我會去參加選親大會,但別的免談。”
言王爺與妻子交換了一個眼神,正想再開口,李安楚已站了起來,向父母行了個禮道:“孩兒還有些事情要進宮稟奏聖上,先告退了。”說罷轉身慢慢退出,手腕上的綠絲絛在空中飄飄地畫了一個弧形。
言王妃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這孩子,什麼時侯才肯放下他心裡的那個人啊――”
言王爺大吃一驚,結結巴巴地道:“什麼……什麼…心裡的…什麼……”
言王妃白了夫君一眼,道:“你以為楚兒沒事在手腕上系一條綠絲帶幹什麼?是為了好看呢還是為了好玩?而且這麼多年永遠是那一條,從來不另換?很明顯那是心愛的人送的信物什麼的。”
“信物?”言王爺滿眼疑惑,“我不懂,既然這孩子有了心愛的女孩子,幹嘛不帶回呢?他喜歡的一定是好姑娘,咱們又盼他娶親快盼瘋了,不至於他不敢告訴我們啊――”
言王妃無奈地嘆息道:“你真是糊塗,要是這樣簡單,楚兒又何至於如此自苦。他表面上風花雪月,浪跡情場,實際上根本沒有一個真正感興趣的女人,照這情形推測,那女孩子恐怕不是嫁人了就是死了。”
“啊!”言王爺又是大吃一驚,“那可如何是好?”
“還能如何?”言王妃神色黯然道,“楚兒的性子咱們又不是不知道,既不能逼又不能騙,只能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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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楚離開家後並沒有如他所宣稱的進宮面聖,而是騎馬出城來到了一個很偏遠的小山谷。他把侍衛都留在谷外,自己獨自一人走了進去。每當他心情不好時便會來此處,而他的侍懷也都瞭解他的習慣,總是乖乖呆在外面,從不曾試圖溜進去看看。
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山谷,徐緩的草坡,一彎小小溪流,溪邊怒放著叢叢雪白的野薑花。
李安楚在一塊岩石邊坐下來,靜靜望著流水沉思,只至日腳漸西,才緩緩起身,整理了一個衣襟,準備回去。剛走了幾步,他突然發現面前鬆鬆的沙地上,印著兩排可愛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