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麼胡鬧的嗎?”
夜裡,秦志國黑著臉一腳剎車,把車停在了秦瓔家門前。
關上門,就開始罵秦瓔。
“你挺會鑽空子啊!”外甥女侄女沒一個省心的,秦志國氣得肝疼,“你知不知道……”
報假警什麼後果?
秦志國後半句話沒說出來,氣得往嘴裡叼了根菸。
只是打火機還沒湊上,煙就硬被秦瓔從他嘴裡拽出來,丟進了垃圾堆。
秦志國氣得要死:“這煙貴!”
秦瓔坐在他身邊看他生悶氣。
韓烈從廚房走出來,待客一樣給他倒了杯熱茶。
秦志國看見他更氣。
上次就讓秦瓔趕緊跟著傻小子分了,沒想到現在人還在留家裡。
一個個算什麼事。
他沒好氣道:“秦治州打電話來找我告狀,差點哭了。”
哭他兒女釣的金龜婿,可能要脫鉤。
秦志國恨死他弟這做派,又不是以前吃不上飯鬧饑荒要賣兒女來換一頓飯。
在秦志國眼裡,秦苑長歪完全就是他那爹教壞的。
他又瞪秦瓔,眼前這個也沒好哪去。
秦瓔笑彎眼睛賠笑:“舅舅,彆氣了。”
秦志國揉了一把生疼的胃,罵道:“有沒有什麼吃的?”
前有地下鬥狗場血案,後有青寨村群體案件,他給折騰得沒人樣,今天還沒吃飯呢。
聞言秦瓔正要站起身,旁邊站得筆直的韓烈道:“我去煮些粥食。”
秦志國對他不太看的上眼,但出於禮貌還是比較客氣的,謝道:“不用麻煩,煮口面就行。”
韓烈頓住,他才學會開燃氣爐煮粥燒水,煮麵有一點點超綱了。
見狀秦瓔站起來:“我去吧。”
她手腳麻利,進廚房下了一鍋麵條。
然後,把手上剩餘的瑤草和枸杞現煮了一壺養生茶。
秦志國吃麵如喝水,一碗麵條稀溜溜幾下進了胃,這才咂麼嘴:“你煮麵還是那麼鹹。”
他說著,狂喝了一大杯瑤草煮的水。
只覺異香撲鼻,喝下去隱痛的胃裡升騰出一股熱氣。
“這什麼茶?”他端起杯子看。
秦瓔一指在打掃衛生的韓烈,順嘴答道:“韓烈家鄉的養生茶。”
秦志國唔了一聲,不客氣道:“等會剩下的給我裝水壺帶走。”
接連的任務,隊裡幾乎人人都有點小毛病,這養生茶喝了還挺舒服。
秦瓔煮了本來就是給他喝的,自無不應。
等秦志國吃好喝好,氣消了,秦瓔才笑道:“舅舅,那人的資料呢?”
秦志國沒好氣,將一份資料遞給了她,有點擔心道:“這人,或許不是資料上那麼簡單,你不管幹什麼都要小心點。”
簡單不簡單秦志國沒有證據,但多年老刑警就是有一種直覺。
秦瓔接過資料翻開一看。
那個男人果然是混血,他的父親是意國人,母親則是華國人。
中文名還挺詩意有叫陸疏白,今年36歲,資料顯示是未婚。
這位陸先生,三年前來到雲瀾市,開了一家馬場。
專門培養賽級駿馬。
意國父輩的背景查不到,但據說是正經老錢家族。
這人似乎十分安分,唯一的喜好,就是喜歡動物。
尤其喜歡狗。
秦瓔的手指在狗字上拂過。
許久她輕笑:“喜歡狗啊。”
不知何時悄然走到她腳邊的旺財,背毛一根一根豎起。
秦志國鼻尖一動,忙喊韓烈:“哎,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