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ān的時候,他的理智終於蕩然無存,有的是滔天的怒焰。白子寒雙目赤紅,眼淚狂飆,他就如同一頭猛獸般使出渾身解數打中對方的臉頰,這一拳凝聚了白子寒所有的憤怒,凝聚了他最深的恨意。
這一拳打得男人頰骨斷裂,整張臉都變形了,飛撞在牆壁上。
但不等他落地,白子寒已經衝到面前,雙手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齒道“生命……在你們眼裡就是這樣狹隘的嗎?淺倉只是一個小女孩而已,你們知道她都經歷了什麼嗎?為什麼不給她一條活路……她只是想活著,活著而已啊啊啊啊——”
白子寒野獸般咆哮,瘋狂的流淚,雙手不斷用力,不斷用力,彷彿要碾碎一切……
他不禁想象,淺倉奈美被抓到這裡的時候,她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在內心呼喊自己快點來救她?就好像從流浪漢手裡救下她一樣?當她等不到自己,被送上手術檯的時候,淺倉奈美一定很痛苦吧?她會想些什麼?是對自己百般的詛咒……
“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子寒彷彿真的聽見淺倉奈美對他的詛咒,怨恨他為什麼不來救她,怨恨他為什麼不肯帶她走。白子寒用盡全身力氣,男人的臉因為缺氧漲紅起來,雙眼也佈滿了血絲,嘴裡嘎嘎的似要說什麼,但卻只是發出沙啞的幾個音符。
白子寒感覺一條生命在自己手中漸漸終結,可他沒有放手,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該死的傢伙,並且殺了也不會有罪惡感的話,那麼眼前這個人渣就是。
下地獄去吧!
向淺倉奈美懺悔去吧!
白子寒心裡只有一個聲音,就是殺了他,殺了所有傷害淺倉奈美的人,他要殺死男人,殺死喬六爺,殺死整個東北之虎。
“白子寒,冷靜一點,你會掐死他的。”
就在男人臉sè發紫,翻白眼,口吐唾沫的時候,玄野計突然架住白子寒,用盡全力把他拉開。
“放開我,放開我,我就是要殺了他,我要殺了這個人渣——”
白子寒淚流滿面,瘋狂的掙扎,一想到淺倉奈美,他就無法自拔的想要殺死男人。
玄野計幾乎架不住他,叫道“冷靜一點,你現在殺了他,那麼誰來告訴你淺倉的屍體在哪裡?難道你不想找回淺倉的屍體嗎?”
聽到這句話,掙扎的白子寒立刻停住。
是啊!淺倉奈美的屍體難道不想找回來嗎?如果她的屍體放著不管,誰知道黑幫會怎麼處置?剁碎掉扔進山裡餵狗,還是塞進麻袋丟進東京灣,活著用水泥把她封在石柱裡……白子寒不敢想象,淺倉奈美已經死了,她的屍體絕對不允許被這樣侮辱。
玄野計見白子寒安靜下來,心中感到一片悲涼,一個好人都被逼得發瘋了。他轉向大口大口喘氣的男人,亦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但是還是強忍著憤怒,蹲下身子,對他說“那個小女孩被你們帶到哪裡去了?別跟我說用這個情報換你一命,我實話告訴你,你活不了的,但問題就在於你說出來我可以給你個痛快的。”
“我是伊賀的忍者,在山裡修行的時候沒少給山豬剝皮,如果你想試試那滋味的話,你大可閉上嘴巴。”
玄野計凝視著男人,男人眼中閃過一抹絕望,他知道自己沒可能活了,做這種事情早就料到栽跟斗的一天,只是想不到來的這麼快。
“媽的,在國內被A。I。D逼得逃到rì本,結果逃到rì本還是得栽在國人手裡。”男人也夠光棍,不希望被折磨,所以直接丟出一個地名,然後玄野計手起刀落一刀抹了他的脖子,鮮血從斷了的咽喉湧出來,在牆壁上濺出一條血線。
白子寒冷冷的看著,竟毫無憐憫之心。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已經能夠平靜的面對死亡。他知道自己變了許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