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公子,小女子想冒昧請您做個見證,我讓我的人和他一同去取銀子,有韓公子做證,想必他不敢耍賴。”池小滿本來還想多賺那攤主幾千兩,不過現在看來他恐怕也就一千兩的老本了,要他掏出一千兩那張臉苦的唷,都像要擠出苦瓜汁來了。
“樂意之至。”韓翼對池小滿拱手作揖,俊容上眉眼帶笑。
“小忠,跟著他去取銀子,我在天香樓內等你。”池小滿對烏廷忠吩咐道。
烏廷忠有些不放心讓小姐一人,雖然這位韓公子看起來不像惡人,但壞人臉上不會寫著壞人。
“小姐,要不您回──”
“不必擔心,你忘了我說過的?”池小滿朝天香樓二樓看了一眼。
烏廷忠也不笨,自然知道她是在說淮安王不會讓她有事,他可以放心。“是,小姐,廷忠去去就回。”
池小滿不許他稱奴,而他本來也沒當過別人的奴僕,所以小姐怎麼說他怎麼做,倒也沒覺得怎麼不妥,只是在外人看來,就顯得他們主不主、僕不僕,尊卑不分了。
韓翼眼底就閃過一抹訝異,不過稍縱即逝。這姑娘是個妙人,看起來高貴卻和一般大家閨秀不同,試問有哪戶人家的千金會在大街上和幾個大男人賭博的?所以她的一切不能以常理計。
“姑娘既要在天香樓內等,不如讓韓某做東,天香樓的菜色雖不敢稱天下第一,但桓城第一韓某還是相當有自信的。”他年方弱冠,這兩年上韓家說親的媒人絡繹不絕,但他一心在家業上,那些媒人前來說親也帶來不少女子畫卷,當中亦不乏姿容上乘之女子,可他就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但今日一見池小滿,心中頓有一種說不出的悸動,若然說親的物件是她,那倒是值得考慮,只是看她不像桓城人,不知家住何方,見她衣著華美,不是小戶人家女子,十六上下的芳齡,不知是否已然婚配。
“多謝公子美意,不過……”
池小滿正想說她才在天香樓吃飽不久,就見紀閔之突然出現,插口說道:“池姑娘,主子還在等您。”
“這位小兄弟是……”韓翼對紀閔之的出現有些不悅,不過面上仍是客氣地問道。
池小滿對紀閔之的態度一直有著不滿,加上尉遲慕拐著彎子不想讓自己做成生意也讓她有些生氣,腦子一轉就想不如和這天香樓少東談談,也許有另外的合夥機會,便說道:“十二,去和你家主子說我和人談生意呢,唉……沒銀子做生意就是麻煩哪!”
“池姑娘,主子……讓我跟著您。”紀閔之一雙眉皺得緊緊的,覺得池小滿真愛找麻煩,但她沒回去主子那兒之前他若擅自離開,肯定要被閣主數落一頓,他可不想沒事找罵,那唯一的辦法就只有跟著她了。
“跟著就跟著唄!”雖然不覺得這個韓翼是壞人,不過無事獻殷情想請她吃飯還是不得不防,有個人跟在身邊她膽子也大些,所以就允了紀閔之的跟隨。
韓翼對這結果有些不樂意,但紀閔之腰間掛著佩劍,像是武林中人,他主子恐怕不是什麼好惹的,自己最好小心為上,便只是笑著說道:“池姑娘是嗎?請。”
池小滿自是不客氣,踏入天香樓,酒樓掌櫃看到少東家親自前來,自是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禮問候一番,韓翼三言兩語打發了他,親自帶小滿上樓,到他專屬用來宴客的雅間。
這雅間果然就和一般雅間不同,桌椅材質用的是極為高檔的紫檀木,連窗外看出去的景緻都不一樣,是在喧囂大街的另一邊,這一角剛巧有塊空地,也被天香樓買下,佈置成一處花園。
池小滿對這裡的清靜相當滿意,看這天香樓的豪華氣派,以及高朋滿座的食客,足見韓家對做生意頗有一套,加上之前從那攤主的言詞中,可見韓家在桓城相當出名,可見要在桓城做生意,拉攏韓家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