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揚地說道。
“什麼意恩?”
“據說是屍體隨意變成一塊一塊的。”另一個女孩搶先回答。
豐田受不了地看著她們,這麼無聊的內容有什麼樂趣可言?
“你是說屍體被切開了嗎?”
“對、對,本來應該埋好的屍體,突然變成一塊一塊的。然後又黏在一起,在街上走動,接著又變成一塊一塊的。”
“為什麼又變成一塊一塊的?”
聽得入神的女孩一臉認真地反問。豐田聽到她的話,也差點笑了出來。
是啊,為什麼又變成一塊一塊?屍體變成一塊一塊,再黏在一起究竟有什麼意義?不論什麼時代都有可能出現都市傳說,但是這群高中女生的對話實在太荒謬了。
這時,豐田發現舟木從大樓走了出來,他條件反射地起身,隨即警覺不可太過招搖,於是又坐回長椅上。
幸運的是舟木是一個人,他抱著誇張的大公文包匆匆下樓。
豐田別過臉去,看了老狗一眼,又轉頭確認舟木已先行離開後,也跟著邁開腳步。
帶著狗對豐田而言是件好事,拼命移動短腿的老狗看起來很可愛。
舟木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不過並沒有回頭。
豐田的尾隨十分順利。然而,當他開始擔心舟木該不會就這麼走回家時,舟木突然有所行動。
他走近馬路,舉手招計程車。
豐田在心中咒罵自己的失誤,為什麼沒想到這一招呢?舟木當然會搭乘交通工具回家啊。不論是地鐵、公交車、私家車,不管他搭哪一種,當然都不是帶著狗的自己跟得上的,他為自己的愚蠢感到可笑。
他開始思考,為了立刻下判斷拼命動腦筋。
要不要搭計程車追?要追的話,老狗怎麼辦?狗可以上車不會造成麻煩嗎?
他聽到有人說,把狗放在這裡吧。然而,附近並沒有人跟他搭話,所以這一定是自己的聲音。豐田開始猶豫,他看了狗一眼,後者只是一臉隨你高興的表情。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本來就沒有義務要帶著這隻狗。他沒有理由非得帶著這隻年老的流浪狗四處走,也沒有必要養它。
幸好舟木一直招不到計程車,他高舉著手臂不耐煩地跺著腳。
豐田交替地看著狗和舟木,還是應該以復仇為優先。說不定狗也在為陪著書田復仇這件事感到困擾呢。不對,他立刻打消這個念頭,他想起老狗眺望夕陽時的側臉,是誰被那張勇敢而悠閒的側臉激勵了呢?“你要放棄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夥伴嗎?還有誰會把你當做同伴呢?”
好不容易有輛計程車駛近舟木。
豐田也慌張地走向馬路,抬手招計程車,幸好他一舉手就有車子靠了過來。
舟木搭的車一發動,豐田招的那輛車也同時開啟車門。這時,豐田在搭車之前,先高聲問道,“狗也可以上車吧。”
司機是個體格良好的平頭男子,臉頰上似乎有傷疤。他以充滿威力的低沉嗓音拒絕道,“當然不行。”
“這是導盲犬!”豐田使盡吃奶力氣大吼,“導盲犬可以的吧。”
他硬是上車,將老狗抱在膝蓋上。
“你說什麼?”平頭司機的臉瞬間沉下來。
“拜託你!拜託你追前面那輛車!”豐田以不容他人拒絕的氣勢,快速說道,“你如果不讓導盲犬搭車會有問題的!是社會問題,對你公司也會造成困擾。”
“你不是看得見嗎?”司機一邊回頭一邊說道,不過臉上已經沒有生氣的表情,甚至可以說是一臉愉快。“追前面那輛計程車是吧。”這次他面朝前方說道,用力踩下油門。
豐田的身體猛然陷進座椅,方才的氣勢已消失無蹤,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