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水生來到薛家時,薛豐年跟林鈺剛從山上下來。
林鈺看著手裡拎著的兔子不禁問道:“薛豐年你是不是揹著我偷偷鍛鍊身體了?”
“剛那兔子可沒完全掉進套子裡,我都沒看清楚呢,你就一把薅住了,你可真厲害!”
“這下知道你老公的本事了吧?”薛豐年嘿嘿笑了兩聲:“要不是今天穿的皮鞋,我跟你說我還能更快……”
劉水生剛走到薛家門口,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那兩人說話時的神態和語氣,怎麼瞧著都不像是普通哥們朋友,可惜距離太遠,兩人說的啥他是一個字都沒聽清。
倒是薛豐年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站在大門外頭的劉水生,笑著招呼道:“二舅來了,咋不進院兒呢!”
劉水生下意識輕咳一聲:“我,我也是剛到,這不,敲敲菸袋。”
說罷還有模有樣的拿起手裡的菸袋鍋敲了幾下,薛豐年神色不變的把人迎進院子:“剛我和小林上山抓著了兔子,晚上二舅過來喝酒吧!”
劉水生有心跟薛豐年好好嘮嘮,聽他這麼說便點頭道:“好啊,我也好長時間沒嘗過你的手藝了。”
薛豐年今天上山抓了兩隻兔子還有一隻野雞,他將其中一隻兔子送去二舅家,另外一隻直接和野雞放一起燉,再加上幹辣椒和土豆,滿滿一鍋香的兩個小孩兒直迷糊。
“這是兔兔的肉嗎?”栓柱憨頭憨腦的問:“兔兔那麼可愛……”
林鈺從鍋裡盛出一小塊餵給他:“栓柱嚐嚐好吃不?”
兔肉才進嘴,栓柱的眼睛立刻就瞪圓了:“真香!”
林鈺拍拍小孩兒的頭:“乖,跟哥哥出去玩一會兒吧,等飯好了爸爸叫你們。”
栓柱歡天喜地的拉著米粒兒跑出去玩,等出了院子米粒兒才問:“栓柱,兔兔好吃嗎?”
“好吃!”
“那你還覺得兔兔可愛嗎?”
栓柱不明所以的撓頭:“兔兔又好吃又可愛。”
米粒兒沉默片刻:“行吧,你說的沒錯。”
栓柱高興了:“哥,咱倆去摘黑悠悠吧,我今天發現老大一片了!”
看兩個小孩兒手拉手跑出去玩,薛豐年道:“燉這一個菜夠了,再拌個冷盤咋樣?”
“行,”林鈺點頭:“那我去摘兩根黃瓜,你這還需要啥不?”
“都夠了,”薛豐年道:“我看後院兒還有幾棵菇娘秧,等會兒黃瓜給我就行,你自己去摘菇娘吃吧!”
林鈺聞言摘完黃瓜就去後院兒摘菇娘了,城裡這東西少見,不像鄉下路邊就有。
劉水生來的時候沒看見林鈺,他見外甥正在廚房切黃瓜絲便問:“都弄啥了?”
“兔子野雞和土豆燉一鍋,然後再拌個冷盤,”薛豐年笑笑:“二舅夠吃不?”
“夠了夠了,”劉水生點頭:“這還不夠?”
說罷又問:“小林呢?”
“他去後院兒摘菇娘了,”薛豐年笑著說:“京市那都是水泥路,沒有這些。”
“咱們這有的是,”劉水生笑笑:“道兩旁年年清年年長。”
他看著薛豐年熟練的刀工試探的問:“你切菜的水平不錯啊,一看在京市這幾年就沒少做飯。”
薛豐年神態自若道:“沒辦法,小林平時上課忙,有時候天黑了還沒放學,我一般都先弄好等他,要不吃飯沒時候。”
劉水生在心裡仔細品評著薛豐年這幾句話,越琢磨越不對味兒,他下意識看向眼前這個人高馬大的外甥道:“老二,你那毛病治好沒?”
薛豐年切菜的刀絲毫沒有停頓:“沒,去了好幾家醫院都沒招兒,二舅不瞞你說,就連港城的醫院我都去了,結果都是一樣。”
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