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低頭看著地面。但實際上卻是眼珠不停地亂轉,不知是在想著什麼。
他偷眼看了看葉風,看到葉風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立時嚇得又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鞋尖。
阿芙蘿看著尤拉,雙手叉腰,放緩了語氣,道:“說,尤拉。你倒底是想要幹什麼?要是說不清楚。我就……我就……”
她一連說了好幾次,但是對著這個小滑頭,卻一直是狠不下心來。知道他絕對會又鑽了空子,輕鬆逃掉。最後她一狠心,斷然道:“我就把你這裡的事情,告訴妮婭。”
尤拉不由大吃了一驚,猛然抬起了頭來。
阿芙蘿立時知道,自己這一次絕對是擊中了尤拉的弱點。她幽幽嘆息了一聲,惡意地笑了起來,道:“我想妮婭一定會很高興知道你這挖自己家牆角的行為。”
尤拉急忙大叫了一聲,道:“不要,千萬不要。”
他眼珠轉了轉,像條小狗一樣,圍著阿芙蘿的裙角轉了幾圈,討好地道:“大姐,你參加比賽,一定很累了吧?我來給你按摩一下。”
他把兩隻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胡亂地擦了兩下,然後殷勤地向阿芙蘿的身上捶去。
阿芙蘿冷哼了一聲,伸出手去,準確地叼住了他的小拳頭,道:“少拍馬屁。說~!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完,將他那髒兮兮的拳頭打到了一邊。
尤拉乾笑了兩聲,求助地看向了葉風。
阿芙蘿伸手賞了他一個暴慄,道:“你看別人幹什麼?快給我說~!”
尤拉痛得大叫了一聲,兩隻黑漆漆的大眼睛裡滿是淚光。
他揉了揉頭上腫起的大包,委曲地道:“還能為了什麼?當然是因為比賽不公。我看不下去。所以我就大義滅親……哎喲~!”
阿芙蘿伸手又敲了他一下,寒聲道:“說實話~!別跟我說,你這個小滑頭會天良發現。就算是所有的豬全都會飛了,也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尤拉看她又舉起了手。急忙後退了一步,舉手投降,道:“好吧,好吧。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他頓了一下,看了看葉風,結果發現葉風背過了臉去,不由沮喪了起來,道:“我在比賽中押了注。”
阿芙蘿立時冷哼了一聲。
尤拉急忙陪了一個笑臉,道:“我可用數萬金幣,全部是押你贏的。”
阿芙蘿臉色稍霽。道:“還算你識相。接著說。”
尤拉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心道:這個可怕的女人。
然後道:“現在結果不是沒有比出勝負嗎,而且那些祭司們也說了。這一次的比賽你和席爾娜兩個人都不能入選。所以按照規矩,賭場方面就可以把所有注全吞了下去。這麼一來,我可就血本無歸了。”
說到這裡,他不禁又懊惱了起來,跺著腳,道:“說起來,還是你的不好。要是比賽的時候,你多加把力,把那個死妖……”
他轉眼看到席爾娜像鬼魅一樣出現在了身邊,正緊緊盯著自己,立時嚇了一跳,急忙改口,飛快地道:“所以,我就想著這要是能起一下哄,把錢要回來就好了。那可是好幾萬啊,我攢了好久的。”
阿芙蘿哭笑不得地看著他,道:“所以為了那幾萬金幣,你就想著挖自己人的牆腳?”
尤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驚聲叫道:“幾萬金幣?你說的倒是輕巧。你知道從妮婭的手縫裡摳錢,是多不容易嗎?”
他頓了一下,轉頭看向了葉風,有些憤憤地道:“我就搞不懂了。為什麼妮婭可以一句話就把我的火柴作坊給拿走。可以把我辛苦賺來的金幣劃拉走。而我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錢,卻還要受別人的責備。你們的錢是錢,我的錢就不是錢嗎?”
葉風愕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