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快點……如今看來,這死德行是半點都不用擔心了。
「行了,行了。」
察覺到周圍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她也不好繼續划水,最後揮手:「一路順風啊,小子。」
「多謝。」
季覺咧嘴笑了笑,最後回首,一腳搭上小牛馬的踏板,裝甲老頭兒樂便在突突聲中揚長而去。
就在安全域性指定的集合點上,前面一輛車剛剛出發。
等季覺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幾個人作陪送進來的葉教授,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看報紙,旁邊的桌子上還擺著熟悉的保溫杯。
和往常沒有任何分別。
就好像還坐在自己的工坊裡一樣,淡定又平靜。
區別於直接扛著車來的季覺,她根本什麼東西都沒帶,兩手空空蕩蕩,唯獨保溫杯提手上掛著的飾品如此熟悉。
層層精緻雕刻巢狀,重重構造無聲迴旋。
鬼工球!
就這一件,就足夠頂得上季覺全身外加一車的儲備了。
「老師,我到了。」
季覺跳下車來打招呼:「嘿呀,球哥好久不見!」
球哥只是靈質一轉,彷彿打招呼一般,然後就沒理他了。反倒是葉限終於抬起頭來,瞥著季覺和他身後的小牛馬,表情彷彿複雜起來:
「你還真是,搞了不少東西出來啊。」
雖然對季覺整活兒的能力有所預料,但依舊……大開眼界!
特麼的不愧是你,每一次實操的時候,都能整出不少讓人眼前一黑的玩意兒出來。
都不用鬼工球去掃描,光是她的靈質感應略微一過,就感覺到了不知道多少科技和狠活兒。這照著坦克裝甲自己用複合鋼材手搓的猴版裝甲,這非攻改造的車底盤和懸架,還有車廂裡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更要命的是……
「那個發射架和那幾個看上去很值得懷疑的玩意兒是幹什麼的我就不問了,可你怎麼搞了這麼多燃素炸藥?」
她視線落在車廂的角落裡,歎為觀止:「不怕把自己炸上天麼?」
雖然把憑證給他的時候,就有一種放虎歸山的預感,但此刻季覺扛著爆破拆遷全家桶來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她卻忽然有了一種『此子斷不可留,不然以後我在教育界根本抬不起頭』的警惕來。
「沒有沒有,就捎帶手做了點,一點點。」
季覺抬起兩根手指湊一塊比劃了一下:「我做的時候,感覺性質還挺穩定的,低溫儲存,兩層防護,只要不爆的話還挺安全的。」
是啊是啊,只要不死都算活著。
做不死就往死裡做。
葉限忽然很想說:出去之後,你切莫說是我教出來的……但名單上都已經定死了,萬一這狗東西到時候再在現場整出什麼活兒來,自己恐怕免不了社死。
除非,當機立斷,清理門戶。
「您別看外面做的糙啊,裡面坐起來還是挺舒服的,老師您要不要試試?」
季覺拍著胸脯保證,「我親自開車,您正好休息,路上保溫杯但凡晃盪一下都算我學藝不精了!」
「你自己留著享受吧。」
葉限搖頭,不動如山,把報紙合起來放一邊,拿起保溫杯起身。
遠處的人似乎看到了她的動作,很快,一輛外表樸實無華但內部裝潢極盡奢侈的大型房車,就已經開到了她跟前。
車門開啟,空調的冷意從風中吹來,帶著隱約的香氛。
冰桶裡的香檳和冰塊微微碰撞了一下,聲音清脆,一滴冷凝的露珠緩緩落下。
「昨日突發了一場地震,路線更改了,比之前可能要多半個小時。」
車廂裡等候的服務人員伸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