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案。”
張茹得知,汪大喜還真安排繡女和嬤嬤去驗了,監牢中的黃孟玲見此長嘆一聲,終於放棄,張茹反擊了,而她只從她娘那學了一種手段加千般運用,她怎麼繡得出一樣的雲紋圖案?
軒轅昊悄悄找繡女小心拆開張茹為他做的中衣,寢衣,腰封,護膝,袖封,大約七八樣,見裡面滿含愛意的詩句和牽掛,不禁翹起了嘴角,欣喜自豪,怦然心動。
起初還羨慕了一下葉舟,原來葉舟沒有的,自己一直擁有。命繡女小心復原,心滿意足。
葉舟這兩日心神不寧,十幾年相伴,習慣成自然。
好幾次走進那個熟悉的院子,空落落的靜謐寂寥。梳妝檯鏡前不再有她梳妝,他也曾興致所至替她畫眉。
香爐裡不再有她為他換上木沉香,她喜歡那種甜膩膩的玫瑰花香,他不喜,每次他來,她就換上木沉香。
葉舟的目光又掃過窗戶,眼神黯了黯,那天他把她壓在窗上就親了下去,窗紗壓壞了,她也不換,用流雲錦補了個窗邊,還挺好看。
現在想來,這財迷膽小,大概是問了那雲茜紗要多少錢了,以為要她自己出錢吧,愣是沒換,手倒是巧,也不是一無是處。
桌上還擺著茶具,他不愛喝這小杯小杯的茶。他來了,她端來的都是正常杯量的,也是細心的,按照節氣煮的茶湯,又小心翼翼地看他喜不喜歡。
她自己倒是玩那套茶具玩得不亦樂乎,小孩子辦家家似的,他覺得有意思,也就坐過去喝一杯。
又看向床上那錦被,睡著了膽子倒大,回回搶被子,卷著就滾跑了,每回得連人帶被子一起撈回來,一抱著睡就睡安穩了,老老實實的,也不知是不是成心。
他病中是她照顧,他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覺到她的手輕輕撫摸他的頭,穿過他的發,莫名覺得舒服,就聽她低低聲喊:“國公爺……”,她喊了幾聲,他不答。
就聽那聲音忽然變了稱呼“夫君,夫君”,她的人也趴在了他胸口。他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沉沉的甜。她是妾室,平時不敢喊他“夫君”,只敢稱呼他“爺”,這是以為他睡著了吧。
江南去不了了,也不知道回來。什麼時候這麼硬氣了,不該給她那麼多銀兩和戶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