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迎合他。我連跟他做/愛都要吐的人,竟然在故意迎合他。
我說:“秦紹,讓我們做/愛吧。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吐了。讓我吐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秦紹看著我,我也看著他。他把我的臉捧在半空,可能又在看的眼睛有沒有說謊。可是我說的話比金子還真。
我不會吐了,我吐是因為我心裡還有期待,現在所有的期待隨著他一句“她不是”消散了。我以前一直堅信著,他要是在我身邊,他捨不得我這麼難過。自作多情莫過於此。真正發生時,他連伸手相助的起碼禮儀都沒有了。
我靜靜地看著他,這麼近距離地赤誠相見,我看他體格矯健而結實,面板光滑而細膩,一點都不像三十幾歲的人。我誤解了他,他的鼻子不是整的,純天然地長在那裡。摸上去沒有任何開過刀墊過東西的樣子。粗粗的眉毛也是真的,長長的睫毛也是真的,緊閉的嘴唇也是真的。不是像溫嘯天那麼一個虛假的人。
我慢慢地摸上去,輕輕地說:“秦紹,你不是一直想馴服我嗎?法國有本著名的讀作叫《小王子》,裡面的小王子遇到了一頭狐狸。傷心的小王子邀請狐狸和它一起玩。狐狸拒絕了。狐狸說他需要被‘馴養’。小王子無法理解馴養的意思,狐狸說,馴養的意思就是——建立關係。 它說:‘對我而言,你不過是個小男孩,就像其他千千萬萬的小男孩一樣。我不需要你,你也同樣不需要我。對你來說,我不過是隻狐狸,和其他千萬只狐狸一樣。然而,如果你馴養我,我們就將彼此需要,對我而言,你將是宇宙的唯一的了;我對你來說,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你聽,這是多美的故事。所以,秦紹,你來馴養我吧。”
秦紹盯著我不說話。
我笑了,可能我從來沒有跟秦紹說這麼多話。我從來稱他為秦先生,從來用“您”這個尊稱,我從內心裡恐懼他。可是我現在不怕他,儘管他的君王氣質還在。
我碰上他的嘴唇,說:“你不敢嗎?一個生無可戀的人,你怎麼馴養?”
還在猶豫的秦紹聽到我這句激將話,開始回應我的吻。我們像是兩個重新認識的人,我帶著絕望親吻他,他帶著征服欲回吻我。
他說:“叫我的名字。”
我看著他,說:“秦紹。”
我掛在他身上,在他耳邊念:“秦紹、秦紹、秦紹。”
這一次我沒有吐。秦紹終於在我的裡面釋放出來時,我覺得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如同涅槃重生。
我在感到溫熱液體時,腦子裡早已想好了所有的計劃。
既然我現在心裡掛念的只有我爸的手術費,那麼我要想盡辦法從有錢人這裡賺到錢。我激起秦紹的征服欲,讓他信任我,平安度過這半年,也許能拿到比以前更多的錢。我拿到錢後去醫院裡捐完腎臟後,我就可以了無牽掛地走了。
我對自己說:“盧欣然,三十週歲生日快樂。”
第19章 第七章 取暖·和(1)
不要我的我不要,不愛我的我不愛,把燈關上連背影都不會存在。
——王菲《不愛我的我不愛》
我就這麼在秦紹的別墅裡住了下來。秦紹對我一直沒有完全卸下心防。我知道商人城府都深,心機都重,隨便放下不可能,所以我著急也沒用。
我很少回學校,本來這學期已經沒有必上的課程了。我想回學校辭了班主任的工作。剛回到學校,就讓導師催著替他去開會。原來我導師把幾個同事給惹著了,他擔心期中的教職工會議上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萬一再起紛爭不好,到時候連學校的教授都沒得做了,就讓我代他參加。反正這種會議也不是要個人發言,都是形式主義的東西。
我想我們導師做人也夠失敗了,國內的媒介都對他非好感,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