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順王又轉向了半容,半容略微一怔,看了看楚沉夏沒有表情的臉,還是將始末說了出來。
順王聽完沒有說話,臉色卻陰沉得嚇人,半容的想法也和楚沉夏一樣,覺得他們倆已經是一顆心了。
連他們二人都這般認為,也難怪大臣們會覺得永明公主是受順王指示了,天下人雖然不說,但心裡都明瞭,皇上是有意將永明公主嫁給順王的,偏偏只有兩個當事人不自覺。
順王一直沒有說話,空氣似乎被凝固了,楚沉夏有些不自然地低咳了一聲,提醒道:“聽說慶王是此次的主帥,他明日到時,殿下便要聽從他的安排了。”
“我看這齊國似乎並沒有強攻薊縣的意思,或許是挑釁我南宋,想讓我們放了十三皇子罷?”順王抬眼說道,頓了一頓又低頭道:“父皇又何必大驚小怪,將守護金城的禁軍都派出來了。”
順王冷哼了一聲,苦笑道:“我看到不像是來平戰亂的,是來降我的。”
楚沉夏正要說話,順王又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不然為何不派列行軍來,明明列行軍比禁軍更適合沙場,這不明擺著疑心我嗎?”
楚沉夏吼口的話便緩緩退了回去,見他如此失意,倒也十分意外,到了這個份上,還真心拿他當父親的恐怕也就他一個皇子了。
在廢太子眼裡,老皇帝又算得上是什麼呢?這便是他們二人的區別,一個心是鐵石做的,又冷又硬,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一個心是血肉做的,雖然不怕痛,可是會流血。
出去不久的陸執忽然回身衝進了營帳,眉毛緊緊皺在一起,急道:“殿下,齊國忽然猛攻城門,勢頭比昨日高了幾倍。”
第三十四章 血戰
城牆下,齊國計程車兵視死如歸般迎著箭雨衝過來,一批又一批的人倒在城門前。
身後計程車兵們並沒有被眼前成批死去的人所嚇退,他們眼中的堅定不消半分,表情英勇又淡然,神聖的樣子彷彿在捍衛他們心中的神。
他們這樣做,是因為明白,他們沒得選,齊國沒得選,他們只有這一次機會。
敗了,死的不止是他們,還有齊國,家中的妻兒和千千萬萬的百姓。
人走到絕境沒有退路,才會孤注一擲,順王看著高高堆起的屍體,眉心擠出深深的紋路,手揚在半空,頓了一頓,似乎在猶豫什麼。
半空中的箭終於盡數落入地面,城牆上計程車兵迅速撤下,身後舉著弓箭計程車兵迅速上前蹲下準備射箭。
陸執見順王面色沉重,似乎有什麼決策,躊躇著叫道:“殿下?”
順王眸色森森,揚在半空的手重重一落,從吼中翻滾出兩字:“放箭!”
楚沉夏視線落在他的側臉上,明白他猶豫的是什麼,可同情敵人無異於自殺行為,想必他也深諳不已,不然也不會只是停頓了幾秒。
只有真正體驗過戰場廝殺的人才會明白這須臾瞬間在戰場上起著多麼重要的作用。
“嗖。”一個巨大的火球從遠處朝頭頂飛來,十分準確地打在高高揚起的旗幟上,畫著南宋二字的旗幟瞬間燃了起來,片刻見只剩一片灰燼,被風吹了兩下,便消失不見了。
城牆底下齊兵計程車氣忽然高漲,整齊有力地喊著:“殺!殺!殺!”
火球不斷來襲,城牆上的弓箭手不斷後退,不一會功夫,城牆上不少地方已經起火了,人群頓時有些慌亂。
那些齊兵趁此想要爬上城牆,順王拿過一旁的弓箭,射殺幾名梯子上的齊兵後,高聲道:“準備五百騎兵,開城門隨我殺出去。”
陸執一怔,想要勸阻,在看到順王堅定不移的神色後,終究順從道:“是,我這就下去。”
“你守在這裡,楚沉夏,我命你為騎都尉,即刻與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