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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楚沉夏有些想不到,這樣一個老人,看上去如此慈祥的一個老人,不光請了凶神惡煞的護衛看家,竟然還養了這樣兇惡的兩隻黑熊。
“左將軍。”楚沉夏這樣喊道。
左望滸拍了拍黑熊的肩膀,示意它到一旁去,黑熊有些不情願地走了兩步,到底還是慢慢走開了。
“什麼左將軍?老朽左望滸,在朝中並無職位,這位小哥是找錯人了吧?”左望滸淡淡一笑,又道,“對了,吾有一兒,在朝為四品將軍,看你年紀與吾兒年紀相仿,是來找他的吧?”
楚沉夏低頭笑了一聲,拾起方才躲避黑熊時掉落的劍穗,左望滸見他只言不語,當即露出一絲驚奇的目光,盯著他手中的劍穗問道:“方才你明明可以出劍的,為什麼不出劍?”
“我是來找左將軍說事的,不是來滋事的,自然不該拔劍。”楚沉夏答道。
左望滸拍了拍手掌,離他不遠的那隻大黑熊如離弦的箭,一下子躥來過來,他看著楚沉夏冷聲道:“我方才已經說了,我不是你口中的左將軍。”
楚沉夏十分吃驚,他從不知道,原來笨拙的黑熊也能有這麼快的速度,一時間竟然忘記回答左望滸的話。
實際上,左望滸對於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也是充滿了好奇。這麼多年,來找他的人無一不是強衝入宅,在庭院中大呼小叫,巴不得多說幾句能讓自己聽見。
可是面前的這個人卻很奇怪,不僅說的話很少,就是連自己的問題也是直接選擇了忽視。
“你叫什麼名字?”
楚沉夏聽到他開口問道,忙恭敬回道:“鄙人姓楚,名沉夏,是黎……”
可是左望滸卻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無情打斷他道:“我不曾聽過你,也不曾見過你,你回去吧,往後也不要來了,畢竟我們家小白是吃人肉長大的。”
他這話卻是沒有誇張的成分,這隻黑熊曾跟著他上戰場,也曾徒爪空腿傻死了不少賊人,只是現在年紀有些大了,腿腳不再如以前那般靈活。
楚沉夏對上可怖的黑熊,卻沒有半分退縮的意思,堅持道:“不知道左將軍知不知道黎浮?”
“黎浮?”左望滸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腦中搜尋這個人的印象,正要搖頭時,忽然頓住了,目光一緊問道,“難道是寧泊?”
“寧泊?”楚沉夏跟著唸了一遍,笑道,“原來,這就是外公的字。”
“外公?你是寧泊的外孫?”
左望滸將楚沉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冷聲道:“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庭院,若是還不走,我就讓小白吃了你!”
“左將軍!我聽說你和我外公是生死之交……”楚沉夏剛說完這話,左望滸已經拍手示意黑熊撲過來了。
楚沉夏一面躲閃,一面吃力聽他說道:“如果今天來的是別人,那也就罷了,黎寧泊的外孫也敢到我府中來放肆?二十多年前,我就發過誓,只要黎家的人被我碰上一個,我就殺一個。”
面對黑熊潑辣又沉重的一擊,楚沉夏未免有些吃不消,整個人滾地一番,跌倒在臺階前。
只見左望滸摸著鬍子笑道:“你還不打算走嗎?再不走,我的小……”
他這話還未說完,生生轉變成了驚呼聲,因為楚沉夏忽然閃身一躍,衝進了身後的房間,隨即是“彭”地一聲關門聲。
黑熊一下子就衝了上去,撞了兩下卻沒撞開,裡面忽然傳來一句極為淡定的話,“沒想到左將軍也是機關大師,我已經開啟了機關,門是絕對打不開的,左將軍叫你的小白省點力氣吧。”
“怎麼可能?你竟然能啟動我的機關?”左望滸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不淡定,試著推門,果然推不開。
只能房內傳來一陣乒裡乓拉的聲音,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