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老天就是要捉弄她,偏偏一次又一次的將她推到他的身邊?
張蕊再次回到這個包廂,本來是想告辭的,可是一推開門,裡面的場景就讓她石化了。
“張老師呀,你回來的正好,你看,這叔侄倆都喝掛了,這……要不我們倆一人送一個?你知道陳律師的家在哪裡嗎?”歐陽理事看到張蕊,就像看到救命的稻草,立刻跳起來和她商量著。
張蕊一邊聽,一邊在腦子裡分析著眼前的狀況。
歐陽理事是因為有高血壓,不能喝酒,就和張蕊一樣喝果汁,司徒教授可能是太高興了,因而喝了不少,而陳苑傑是因為什麼喝這麼多呢?他不像是個貪酒的人呀。
考慮著歐陽理事的話,司徒教授醉酒後,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並手足並用,反觀陳苑傑則安靜許多,但也沒好到哪兒去,因為他已經趴在桌子上完全沒動靜了。
“這個……大概知道方位,但是具體不清楚。”本來都想走了,但是看到陳苑傑這樣,又心軟了,總不能把他丟這裡不管吧?
“那就行。他的手機、鑰匙都在這裡,你就先送到你知道的位置,實在不行,就打電話問問他的同事吧。”這是目前來說最穩妥的方式了,歐陽理事還真沒想太多。
張蕊猶豫著,“這……”
“都這個時候了,要不這樣吧,你在這裡等我,我先送司徒教授回去以後,再回來和你一起送陳律師回去?”看到張蕊為難的樣子,才想起這孤男寡女的,確實容易招惹閒話。
再看了眼不省人事的陳苑傑,張蕊嘆了口氣,“算了,還是我送吧,您也早點回去休息。”
真是命裡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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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好後,兩人請店裡的男服務生幫忙把這兩個醉鬼給架出去,歐陽理事叫了臺計程車,直接載走了他和司徒教授。
等服務生幫忙把陳苑傑弄上車後,張蕊也開車走了。
張蕊開車很慢,怕路上顛簸,陳苑傑會不舒服,車窗也都搖起來,擔心吹夜風會讓他著涼。
其實張蕊知道陳苑傑住哪裡,但是具體是哪一棟不知,相信門口的保全應該認識陳苑傑,會告訴她吧。
果然,張蕊剛把車開到陳苑傑家那裡的保全室前,就有個保全出來了。
聽張蕊道明瞭原委,好心的保全也給她指了個方向,張蕊道謝後,就直接將車開到了陳苑傑的家門口。
停好車,陳苑傑似乎還在睡,張蕊不忍心吵醒他,就安靜的看著他的側瞼。
想起之前幫他放東西時,後車箱有條毛毯,怕他這樣睡會著涼,就輕手輕腳的去取來給他蓋上。
開車門時,正好一陣風颳過,吹亂了陳苑傑的頭髮,張蕊猶豫了半天,還是伸手去撥開它。
可剛準備收回手,就被陳苑傑給牢牢的抓住了,條件反射的想抽出自己的手,然而陳苑傑抓得很緊,張蕊完全沒辦法掙開。
又是驚,又是不解,抬頭看陳苑傑,才發現他正睜著眼睛看著她。
“你為什麼總躲著我?”無視張蕊的掙扎,一雙清晰的眼睛,哪裡有半分醉酒的樣子?
張蕊意識到這一點後皺眉,“你裝醉?”
越想越氣,拚命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這個可惡的男人,憑什麼可以這麼要她?
“告訴我,為什麼總躲著我?”陳苑傑無視張蕊的掙扎,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
“我……沒有。”張蕊偏開頭,她沒辦法承受陳苑傑的眼神,手也停止了掙扎。
陳苑傑冷哼。“如果真的沒有,在我和你們學校簽訂協議的時候,你會不來?如果真的沒有?今天講課第一天,想來你已經走了吧?晚上也是,你別以為我什麼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