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把將她摔在地上說:“誰准許你擅自走出蘭蕙苑的!誰准許你來這裡的!”
傾月從地上站起來,淡淡說道:“是我擅作主張,與他人無關。”
“本宮是怎麼說的!不准你離開蘭蕙苑半步!”
“我跟隨皇上進宮,雖然目前沒有任何名分,但是我也有責侍奉皇上。皇上身體不適,我也擔心。”
“擔心是假,爭寵才是真吧!”
“不敢。”
“不敢!呵!你都敢擅闖寢宮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傾月神色淡然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皇后更加怒不可遏:“沒人教過你禮數嗎!你不知道怎麼笑嗎!”
“皇上還未醒來,我又豈敢歡笑!”
“摘下你的面紗!本宮見你兩次,你每次都戴著面紗,是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秘密嗎!”
“天生陋貌,不敢見人。”
“不管你長得多醜,在這皇宮之中,都必須遵守規矩!所有的人都以真面目示人,惟獨你卻戴著面紗,本宮看著礙眼!”
“我並非有心得罪,既然皇后娘娘不高興看到,那我就告退。”
“站住!做錯了事還想走!”皇后怒喝著,對丫鬟說道,“摘下她的面紗,掌嘴!”
丫鬟應著,抓住傾月,一把扯下了傾月的面紗。
看到她茫然的左眼,以及左臉上的傷痕,皇后突然大笑起來:“原來真的是不敢見人!看來,本宮倒是多慮了!本宮又少了個對手!”
身邊的小皇子嚇得大哭:“母后,叫她戴上去吧!好可怕!”
“華兒不哭,母后還沒教訓她呢!”
“母后不要打人好不好……她看起來已經很可憐了……父皇也不喜歡吵鬧……我們安靜地等他醒來好不好……”
“你是說,母后很吵鬧?”
“不……華兒不是那個意思……”
“諒你也不敢!告訴你,雖然你是太子——但本宮是你的母后!你休想忤逆本宮!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
皇后得意地笑了起來,她看著傾月,冷笑說:“既然本宮不用防你,那你就安心替本宮辦事!”
傾月道:“我本來就只是皇上隨手撿來的侍婢,皇后娘娘何必多慮。如今見我這幅模樣,皇后娘娘應該安心了。”
“本宮聽你說話真不舒心!以後你要絕對聽命於本宮,隨叫隨到——但是記住,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要出現在本宮的面前!本宮要好好陪陪皇上,你退下!”
傾月正要走,太子楚華對她笑了笑說道:“姐姐以後不要惹母后生氣了!我不想看到姐姐挨訓!”
她對他露出一個淡漠的笑容,轉身離開了這裡。
在蘭蕙苑待了兩天,無非是寫寫字,賞賞花,也聽紫露絮叨著一些蜚短流長,大概就是誰得寵,誰可憐,實在是無趣的緊。不過,傾月自有打算,無人在旁的時候,她就暗暗地調製花粉。這些花粉,總有一天用得上。
一直聽說瓔珞最受喜愛,而楚雲深昏迷中喚著的,也是她的名字。傾月心中暗暗思量了一番,便對紫露說道:“帶我去珞妃娘娘那裡。”
“傾月小姐,上次你跑了出去,讓皇后娘娘一頓罵,奴婢也受到了懲罰,現在奴婢可是再也不敢放你出去了。”
“都當我是犯人麼!”
“雖然傾月小姐長得美,但是皇上現在沒有給你名分,傾月小姐還是小心為好,以免就又得罪了誰。”
傾月無奈,不再多說。
說話間,一個美人盈盈走了進來。傾月微微一怔,沒料到瓔珞會過來。
她走上前,對瓔珞施了個禮,瓔珞微微一笑說:“不必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