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於斷了左膀右臂。
“好了。”太后再次開口,她手中盤著佛珠,“哀家今日生辰,不宜見血,皇上給哀家一個面子,叫這個丫頭去浣洗房吧。”
浣洗房大多是犯了錯的宮人去的地方,沒日沒夜的幹活,很是辛苦。
但……好歹是活著。
春兒面如死灰地被人拖了下去。
“貴妃跟哀家過來。”太后說完,轉身往外走。
她身邊的嬤嬤趕緊扶起靜貴妃跟上。
待太后的人都離開,黃九懂事地拉著王院使也出了門,貼心地將屋門關上,給皇上和柳姑娘一個獨處的空間。
柳嬋眼圈紅紅地朝著蕭臨看過去,小嘴一癟,又要落淚。
“好了。”蕭臨看向她,語氣裡帶了一絲無奈,“朕不是有意碰你,只是如今木已成舟,你可願意留在朕的身邊?”
在這件事上,他承認確實是趁人之危。
可誰讓她沒多長個心眼,被人算計了,按理來說,他算是救了她。
“我……”柳嬋的身子微微顫著,原本手上緊緊抓住的被子也似乎無力滑落,露出了一大片香肩。
她手忙腳亂地去撿了被子遮擋。
蕭臨嘆了口氣,難得有耐心哄一個女子,他抓住了柳嬋的小手,將人扯到懷裡。
“從今日起,你就是朕宮裡的答應,朕會讓你住的離朕近一些。”他想了想,“朕知曉你盼著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朕是帝王,做不到你想要的,所以,在你想明白這件事之前,朕不會讓你侍寢。”
位份低一點,也是為了保護她。
柳嬋的小手用力抓住他的衣服,渾身癱軟般地倚在他的懷裡,嬌弱不堪。
在蕭臨看不見的地方,她眼裡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今日的計劃,比她想象中更完美。
她知道以蕭臨的多疑,哪怕是她以身入局,都不見得會完全相信她,所以她早就準備好了狡辯的話。
可孟洵跟靜貴妃的算計,卻間接幫了她。
在宮宴上,若不是靜貴妃盯著她手中的酒杯,又加上孟洵朝著自己色眯眯的眼神,她只怕發現不了酒有問題,但她注意到了,那便能將計就計。
只是……
差一點就能一箭雙鵰,撬動靜貴妃在宮裡的地位了,沒想到她還有太后護著,難怪前世她在宮裡心狠手辣害了那麼多人,地位卻不曾有半點動搖。
“真的是姐姐做的嗎?”柳嬋小聲抽泣。
“嗯。”蕭臨點頭。
在這件事上,他並不打算多解釋,即便他十分惱怒,可靜貴妃是不能動的,至少為了一個柳嬋,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