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她很樂意伺候我呢。”小光的氣勢也隨之褪下,又一次笑開,轉神拉過春風,自然地讓她落在他懷裡,頭一低,唇落在她髮間,用誘惑的聲音低低提醒,“春風,你會聽我話對嗎?告訴少主,你很想陪著我。”
“我……我想……陪、陪……”春風本以為只是撒個謊,並不難,脫口而出就是了。可當對上明月光那雙滿漢警告的雙眸後,她吞吐了,吱吱唔唔了許久,硬是擠不出“我想陪他”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不準想。”明月光嘴角一瞥,沉著聲打斷了她的話,也徹底打消了她想“朝三暮四”的念頭。轉眉暗瞪了眼小光後,他拂袖,不苟言笑地命令,“跟我來。”
“我?”春風迷茫地指了指自己。
“嗯?你以為我會想跟你身邊那種不舉的男人單獨聊嗎?”
言下之意——不是你,還能有誰?春風瞭然地點了點頭,臨走時,笑盈盈地看了看小光。好像,這招還挺有效的耶,明月光居然一來就找她單獨聊。討厭,要聊什麼嘛,也不給個預告,好讓她連夜準備下呀。
“嘁……”這笑真扎眼,小光別開視線,故意不去理會春風。
偏偏這眉來眼去的瞬間被明月光捕捉到後,自動解釋為女人在巧笑情兮,男人在醋意翻滾。真是一對格外欠扁的男女,讓他緊握著雙拳,著實很想一人賞一刀,讓驛風樓從此遠離員工底下戀情。
第十七章(有修改)
夜色漸深,小光意興闌珊地靠在桌邊,手裡握著書卷,捲上的內容沒能吸引他的注意力。那雙眸子是放空的,長時間看著燭火發呆,使得視線逐漸模糊。
牆外傳來微弱打更聲,雖然聽不清,但也能猜到已經不早了。
丫鬟進進出出了幾回,本想伺候他更衣洗漱,都被他拒絕。
偏廳裡,亮堂堂的,三盞燭火靜悄悄地燃著。小光擱下書卷,彎了彎嘴角,笑得有些自嘲。本想試試為一個女人留盞燈守夜會是什麼感覺,現在看來,這感覺糟透了,活像是個望眼欲穿的怨夫。
想著,他慵懶地打了個哈欠,起身,伸手擋住忽明忽暗的燈火,正打算吹熄。
門外傳來了微弱的呻吟聲:“作孽啊,要死人了。”
小光聞言,身子震了震,舉起燭火,慢悠悠地轉身。
有個身影靠在門框上,披頭散髮,有氣無力,像是隨時都會順著門框滑倒在地上。
“怎麼了?”小光緩步走上前,輕柔地撩開她的發,視線對上笑春風那張沒有血色的臉,不禁輕笑。
“你家少主是個變態吧。”她虛弱地抬了抬眸,埋怨道。
“呵呵,有多變態?”事實上,小光也從未覺得他是個正常人。
“說來話長,先扶我回房,可好?”春風垮下雙肩,哭喪著臉,已經累到舉步艱難地境界。
眼看著她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樣,小光噙著笑,轉身把手裡的燈安置在燈託上,身一傾,忽地就將她打橫抱起,言語間有抑制不住的幸災樂禍,“死活都是你自己選的。”
“我哪知道他完全就沒把我當女人看嘛,小光兄臺,我是不是真的那麼差勁?差勁到看起來就像個力大如牛的男人?”沒料到他會索性抱她進屋,春風有剎那的受寵若驚,很快就自然地抱怨了起來。
“嗯,從打扮上來說,的確不像個女人。”他將她放置在屋內鋪著毛毯的躺椅上,偏頭,打量了春風些會,鄭重其事地丟出評論。
“呃……那還有藥救嗎?”春風換上愁眉苦臉的表情。不至於那麼嚴重吧?她好歹曾經也是個能和妖豔沾上點邊的妖啊。
“先告訴我,怎麼那麼晚回來?”見春風試圖給自己揉肩,眉心皺得很緊,他繞到她身後,拍開了她的手,略帶冰涼的指尖落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