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若無其事地說道,看起來就像是躺在森林裡欣賞天空般愜意。
“……”憋死和被熊咬死,不就是殊途同歸嗎?完全沒有本質區別呀,“大當家兄臺,我不會憋氣……”
他猛地轉頭,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瞪她,活像見鬼了一樣。害得笑春風以為不會憋氣是件很不尋常的事,為此還自慚形穢了剎那,直到感覺到那頭熊越來越近,她才意識到……不會憋氣怎麼了?!
“哎,誰讓你是我未來娘子呢。”他慢悠悠地轉回頭,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語氣宛如沉痛哀悼。
“哈?”兄臺,這種時候就不用再確立沒意義的關係了吧。
下一瞬,華遙眼半睜看似惺忪,一翻身,利落地將春風壓在身下。本該是春意連綿、曖昧至極的姿勢,偏他依舊滿臉嚴肅,性感的薄唇微翹,凝重地說道:“以後不要隨便跟別的男人走,危急時刻只有我會捨生取義拯救你。認準了,燕山山寨真男人——華遙!你的未來夫君!下次別再跟錯人了。”
“可是,大當家兄臺……”現在根本就不適合情意綿綿!
華遙欺身而下,沒有給春風把話說完的機會,嘴一嘟就這麼莫名其妙地鎖住了她的唇,四目相對,默契地眨了眨。跟著……沒有任何動靜,他彷彿被點了穴般,一動不動,連細微的輾轉都沒有,就這麼緊緊貼住春風,惹得她動彈不得,錯愕地倒抽了口涼氣,久久都沒緩過神,忘了呼吸,甚至也忘了有隻熊正在他們身邊嗅來嗅去,只困惑地想搞清楚……這是在做什麼啊?!
一切本來都如華遙所想的那樣,跟計劃完全吻合。寨裡的兄弟都說,男人吻女人的時候,激情四溢,女人就會呼吸不得,能憋許久的氣,越是激情憋得就越久。靠得那麼近,他完全都沒感覺到春分有鼻息,看來,他們已經很激情了。
那隻熊徘徊了良久,在這兩個雕像般沒有絲毫動靜的人身邊又嗅又是拍,都換不來任何反映。它像是覺得玩夠了,無趣了,意識到這不是可以入口的食物。然而,就在它漸漸遠離的途中,某個好奇心無端膨脹的人突然伸出舌,溼滑的舌尖好似個充滿探索慾望的孩子,順著春風緊抿的唇線勾勒了圈。
“你敢回應我一下嗎?”意猶未盡之後,他皺眉詢問。
“……你跟那頭熊串通好的吧!”難怪他剛才還能波瀾不驚地對著熊說話。得出結論後,春風揮手拍開華遙的頭,站起身,大喘氣,怒目相視。她也是有節操,很明白“清白”為何物的。
“舔一下會死啊。往後不管我做什麼,都不準推開我,這是我家女人的規矩。”唇邊涼了,屬於她的溫潤感也不在了,那種不太好受的失落讓華遙不爽地撇嘴。
哪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規矩?春風也同樣很不悅,今非昔比,執拗的專一觀讓她覺得這種玩笑需要嚴厲抵制,“以後不要再說我是你未來娘子了,可好?”
“好。”
他答應得爽快,反倒讓春風狐疑地歪了歪頭。
果然,還有下文……“反正不說你也是。”
“你有病有病有病呀,麻煩聆聽一下別人的意見、顧忌一下別人的感受好不好啊,啊啊啊?”忍無可忍,瑣碎的禮節全被拋到腦後,春風歇斯底里地怒吼。
終於讓那隻被遺忘的熊再次折返,似乎是不爽那兩隻食物在騙了它之後,還無視它的存在,用自顧自的爭吵來蔑視它的熊性。它這次動靜很大,速度比之前更快,殺氣騰騰,隱沒在夜色中卻散發著駭人的戾氣。
“又來、又來了!”春風嚇得往後躲,想繼續裝傻,回想起剛才的事又猶豫了。
“放心,我在。”他很大男人地擋在春風身前,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就是有他在才讓春風更覺得完蛋了,她翻了翻白眼,決定自救,手指顫巍巍地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