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舉止熱絡地伸手搭上他的肩,下顎一揚,比了比樓上的房間,“走,我們去聊聊。”
“好。”很好!他也很想找華遙去角落聊聊,順便讓這位大當家知道,他很敢直接在角落裡人不知鬼不覺地大開殺戒,省得有隻蒼蠅日日在眼前徘徊,礙眼。
滅了情敵的想法正在沸騰,只是當華遙關上房門,翩然轉身後,一句話便打消了明月光所有念頭,讓他冷靜了下來。
“春風的藥裡有毒。”
“什麼毒?”他目光沉了沉,猜想到華遙既然會找他聊這事,便是查清楚了一切,包括誰下的毒。
“玉衡教秘毒,不會瞬間致死,但食久了會噬其心肺,這毒你應該不陌生。”
的確不陌生,這毒的毒性明月光比誰都清楚,天下間擁有此毒的人他也都瞭若指掌,“春風怎麼樣?”
“你敢別把關注焦點放得那麼偏嗎?”華遙斜睨他,“她沒事,只喝了兩貼,之後的藥我找暗中替換了。也偷偷找大夫幫她看過,大夫說她體質怪異百毒不侵,嗯,果然是我未來娘子,就是該異於常人。”
“為什麼現在才說?”不理會華遙的警告,明月光的焦點依舊很偏。
“我懷疑你,不行嗎?”他倒是回得很坦然。
明月光並不意外,他關心的只是……“她也懷疑?”
“夫唱婦隨,沒聽過?我懷疑,我娘子當然也懷疑,你以為她為什麼躲你?”
躲他就是因為懷疑他下毒殺她?明月光眼眸半眯,嘴角浮上自嘲笑意,待她好、為她改變,當真是在犯賤。以為彼此情深意重,只是偶爾小吵怡情,原來不過是場他獨自單向付出的行為。
為她計較,為她心煩,甚至甘願為她不忠不孝,末了,只換來一場懷疑?呵,著實可笑。
“喂,別以為不說話擺個死人臉就能推卸責任。你敢給句話嗎?是由你親手來肅清門風,還是我幫你代勞為我娘子洩憤?”
“不勞你動手。”明月光冷眉斜覷,神情空幽難測,只隱隱現出一抹戾。
之後幾天,每回雲宿送藥去她房裡,明月光都會率先攔下,淺嘗一口,之後便不動聲色地將碗遞還給她。美其名曰是怕藥得火候不夠,實則,雲宿心如明鏡又豈會不懂。
於是,再明月光攔下她的第三天,她徑自倒去了碗裡的藥汁,挑破了話端:“少主又何必這般試探我?”
他既然敢喝這藥,該是猜到了一切。這樣一次次地逢場作戲,無非是想她自己坦誠,既然如此,雲宿也就覺得沒什麼可隱瞞。
明月光倚在灶間門邊,盤著雙手,臉間神采未見任何起伏,只道:“沒有解釋麼?”
“因為你動情了,主公說過大事未成前,你不該沾惹兒女情長,會被羈絆,笑春風留不得。”她昂首,說得理直氣壯,不覺絲毫理虧。
“他不把我當人,連你一樣。”眸色黯淡,他彎唇苦笑,暗藏著些許落寞,“這麼多年,你見我在意什麼麼?”
“沒有。”
雲宿話音剛落幕,劍便抵制了她的喉,位置掐算得分毫不差,只要沒入,見血封喉。劍的主人,是她想窮極一聲去效忠去愛的男人,他終是有了猶豫,沒能下手,於她而言也算是寥寥欣慰,笑出了聲。
“我很在意笑春風,不準任何人傷她分毫。”他握著劍,擲地有聲地丟出承諾。
“可你也說過不會對自己人下手的。”
她就是仗著這一點在挑戰他的耐心?明月光泛起笑意,劍尖彷彿是為了反駁她的話般,微偏,稍稍滲入她白皙地頸,“我的確不會對你動手。別一再自作聰明,你以為我會隨隨便便對一個懷疑我的女人動心?”
“……”雲宿頓覺啞然。
見他掌心稍一用力,利落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