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否則的話,執法堂完全橫行無忌,擾亂世俗王國秩序,那肯定會遭遇很多非議的。
執法堂要的就是公正。
若是亂執法,沒有一點章法,那就不足以服眾,也會讓宗門的聲望大降。
田紹是執法者出身,對這些套路很清楚。
如果對方拿出執法文書,他今天要反抗,後果會很嚴重。
但如果對方沒有執法文書,沒有上官手諭,那就很有可能是私自行動。
若是私自行動,那就沒必要配合了。
“閣下,既然是執法,自然是要有法可依。你拿不出執法文書,卻自稱是在執法。試問一句,如此外行的舉動,讓我田某人怎麼相信你們是執法堂的弟子?怎麼相信你們不是冒牌貨?”
田紹有理有據,據理力爭。
江塵暗暗凜然,他心裡很清楚。這些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名義上是來抓捕田紹,恐怕最終目的,還是為了針對他江塵。
那名執法小隊長冷笑,手中一晃,一枚執法令牌高舉在手:“田紹,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執法令牌在此。誰敢假冒?”
田紹見他出示執法令牌,卻遲遲沒有執法文書,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這批人,絕對沒有執法文書。也就是說,他們壓根就不是什麼奉命前來,而是私自行動。
雖然私自行動肯定也是有人授意的。
但是私人行動,就代表不了寶樹宗執法堂。既然代表不了寶樹宗執法堂,那就沒有什麼執法威懾力了。
田紹執法者出身,對這些門門道道十分清楚。
淡淡一笑:“寶樹宗執法弟子,卻是不錯。只是,沒有執法文書,你們氣勢洶洶,卻也是嚇那些外行人。”
言下之意就是,別嚇唬人,我田紹不吃你們這一套。
“嘿嘿,田紹,如此說來,你是執迷不悟,鐵了心要跟宗門執法堂作對了?”
那執法小隊長語氣變冷,雙目微微一眯。
“首先,我對寶樹宗執法堂十分尊重,並無不敬。第二,沒有執法文書,你們頂多算私自行動,代表不了執法堂。”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奴才!”忽然間,虛空一道暴喝傳來。
這聲音,如同驚雷一般,響徹在江府上空。
緊接著,虛空又有數道身影射出,落在那十六名執法弟子前面。
其中一人,赫然就是當日在邊境出現的周逸。
“志兄,那人,就是江塵!”周逸遙遙指了指田紹身畔,對著身畔一人說道,語態有些恭謹。
那人身材中等,面目陰沉,但眉目之間,卻有幾分鐵燦的影子。
江塵心中一動,莫非這是鐵家子弟?
看這人的派頭,顯然在寶樹宗的地位比周逸更高。瞧周逸在他面前畢恭畢敬的樣子,看得出來,此人來頭不小。
那人陰鷙的雙目,鎖定在江塵身上,語氣傲然:“你就是江塵?”
江塵淡漠一笑,不耐煩道:“別那麼多廢話。說吧,你是鐵燦什麼人,這次想怎麼玩,劃下道來。別一天到晚搞那些沒名堂的無聊把戲。你們有時間玩,我江某人卻沒時間奉陪。”
江塵就是江塵,這一開口,便讓田紹感覺到霸氣。
這就是霸氣,根本不跟你廢話,也不跟你搬弄唇舌,直接揭穿對方,讓對方一切算計套路,統統失效。
“早聽說過這世俗王國,出了一個狂傲小子,看來,傳聞果然不假。”那人雙目一寒,一頭亂髮迎風飛舞,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喝道,“倒是沒想到,你的眼力還不錯。不錯,我是寶樹宗鐵家子弟鐵達志。我祖父乃是寶樹宗太上長老首座鐵隆大人。鐵燦長老,是我叔父!”
周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