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老者氣質冷漠，包括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彷彿能夠讓人靈魂冰凍一般，似乎是神奇的咒語似的。
江塵心頭也是暗暗戒備，這灰衣老者實力非常可怕，絕對超過他之前遇到的任何一名對手。
或許，他遇到過的人，只有舜老和曦老比較神秘，實力難測。其他人，根本無法和這灰衣老者比，包括那舒萬清。
“閣下何人？”江塵其實心裡也有火氣。這老頭不管什麼來歷，招呼不打一聲，直接到他上門之間示威，這明顯是帶著濃濃挑釁之意。
江塵自然心頭不爽。
“老夫何人，你不必知道。我只問你，舒萬清，是不是你殺的？”這老者一開口，便自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舒萬清？
江塵心神一動，隱隱之間，猜測到了這老者的來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江塵一時間，也是在腦子裡尋思對策。江塵還記得，舒萬清死之前，曾經瘋狂地警告過江塵，說殺了他，一定會引來其他天位強者的興師問罪。
這冰山一樣的老頭，莫非就是所謂的天位強者？
“哦？”那老者眼珠一動，冷冷發笑，“你年紀輕輕，殺心如此之重，對前輩還這般無禮。老夫倒想知道，到底你師承何人？誰調教出你來的？”
這老者顯然不相信江塵是自己崛起的，他覺得，江塵背後，一定有什麼神秘高人。
江塵啞然失笑：“前輩？若真是德高望重的前輩，我江塵歡迎都還來不及。不過，閣下如此敵意十足，在我山門前示威。我若還要恭恭敬敬相迎，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江塵尊重老前輩，但他不喜歡倚老賣老的傢伙。
只要是有德望的老者，哪怕是葉重樓那種修為一般的修士，江塵也當他是前輩。
這老者，哪怕實力沖天，這般做派，江塵也很難將他視為前輩。
這是江塵做人的原則。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那老者語氣一沉，那雙冷眸之中，更是寒光迸射：“果然是個無法無天的小子。你莫非當真以為，你琉璃王城，就真的一統人類疆域了？這人類疆域，就由你說了算了？”
江塵冷笑：“人類疆域由不由我說了算，我並不知道。但是在琉璃王城，在我孔雀聖山一畝三分地，還是由我說了算！你冒犯我山門，耀武揚威，想要我笑臉相迎，那是做夢！”
江塵毫不客氣。
“狂妄小子！井底之蛙！”那老者語氣非常不爽，“舒萬清與老夫是莫逆之交，更是人族天位領袖之一，你殺了他，便是悖逆人族，數典忘祖。此乃彌天大罪，你可知曉？”
江塵聞言，哈哈大笑：“好一個悖逆人族！老頭，你吹噓他是人族天位領袖，我且問你一句，在人族生死存亡之刻，他做了哪一件事，配得上人族天位領袖這個稱呼？”
“沉香谷的界碑之境破碎，他去修補了？西北絕地的界碑之境破碎，他去阻擋了苦蠻族？還是說，風雲教作亂，他出手鎮壓了？”
江塵真是怒極反笑。
這些所謂的隱士強者，一個個隱世好像把腦子隱壞了。一腦子都是強盜邏輯，明明什麼都沒做，居然都大言不慚自稱人族領袖。
彷彿他們實力強，這天下就是他們說了算。哪怕躺在那裡睡大覺，他們也還是領袖。全天下的人，都要以他們馬首是瞻。
別人或許會吃這一套，江塵壓根不吃這一套。
他只知道，要做領袖，就必須有領袖的擔當。哪怕是實力不是天下無敵，像孔雀大帝那樣，有胸懷天下的胸襟，又一直為人族命運奔走，這樣的人，才配得上領袖一說！
似這種自高自大的人，跟領袖根本扯不上邊。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