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這江塵說的這樣,這許珊,豈不是一直都是屈才了。
大教主只覺得腦袋有些嗡嗡發響,這一下子資訊量有些過大,她都有些應接不暇的感覺。
忽然間就找到了月神寶樹的病因,順便還多出一個武道天才?
逆陰陽血脈,這是什麼血脈?大教主見多識廣,卻是沒有聽說過這種血脈。真有對方說的這麼神奇嗎?
徐青璇其實也沒聽說過這種血脈,她猜測,幾個教主應該也不知道。只是這種無知不方便表現出來。
不過徐青璇不在意這些,她並沒有那麼多顧忌。
“邵公子,你說的頭頭是道,怎麼聽起來像是奇談呢?逆陰陽血脈又是什麼?你倒說說看。”
按理說以江塵現在的客人身份,徐青璇這個問題是有些無禮的。不過她小姑娘性格,有些天真嬌憨的意味,撒撒嬌,別人都只會把她當成小姑娘心性,不會太過較真。
江塵對這個妹妹,倒是印象不錯的。
既然徐青璇問起來,江塵自然要好好表現一下。他知道,自己表現的越出色,說不定徐青璇就越可能將儲物戒指給母親。
這是關鍵。
江塵沉思了片刻,看著許珊,緩緩說道:“許珊姐姐應該還是很年輕的,最多三十歲左右吧?”
女孩子被人談及年齡,總是有些害羞的。三十歲在武道世界,就跟正常人在幼兒時期一樣,其實是屬於超級低齡。
不過,即便如此,許珊還是有些嬌羞,生若蚊蚋道:“我今年二十八歲。”
“嗯,二十八歲,並沒有錯過最佳修煉機會。如果過了六十歲,就真的有些可惜了這身逆陰陽血脈。”
江塵繼續說道:“你年幼時修煉,應該是那種很難提聚靈力,靈力總是特別渙散,一會兒全身丹田火熱,一會兒又覺得如墜冰窟。這種表現,根據不同的時辰,看起來毫無規則地出現,對麼?”
許珊眼神激動起來:“對對對,你都知道嗎?這……這到底是什麼問題啊?”
“逆陰陽血脈,如果你不能好好的掌握其特性,沒有一套量身定製的修煉手段,肯定是會非常紊亂的。按正常的修煉路子去修煉,你的成效都不如別人的五分之一。換句話說,你在月神教,明明是第一等的天賦,但結果卻是第一等的廢柴。這話,沒有說錯吧?”
許珊又是“哇”的一聲痛哭起來,這些年,她真的因為修煉的事,受了無數委屈。
一想起來,她就覺得傷心無比。那種被同伴取笑,被家族拋棄,被人邊緣化的感覺,一個女孩子承受起來,加倍的艱難。
這些年,誰也沒有關心過她心裡怎麼想,也沒人關心她是否會感到委屈。
倒是現在,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一個地位崇高的丹王,卻是說出了這番知冷知熱的話,將她心中的委屈傷心事,一下子勾了起來。
擁有第一等的天賦,結果卻是第一等的廢柴,這是何等殘忍殘酷的事情啊。
一開始,許珊還對江塵充滿怨懟,覺得他在這裡裝神弄鬼,想把責任推到她頭上,讓她當月神寶樹的替死鬼。
可是現在,許珊很慚愧,她覺得自己真的太狹隘了,錯怪了人家邵公子。
人家邵公子從頭到尾就沒有針對她的意思,相反還是為她開脫,為她洗脫罪名,為她正名!
如果不是大庭廣眾之下,許珊絕對會直接向江塵行跪拜之禮。
每一個武者,不管男女,都有一個天才夢。
而許珊的天才夢,在她還沒有來得及盛開的時候,就被生生扼殺了。這是何等殘忍的事?
所有人都聽得久久無語。
大教主輕嘆一聲,想說什麼,到嘴邊的話,卻還是吞嚥了下去。
倒是那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