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朝夕相處,兩人餐風飲露,倒是樂在其中。琴簫合奏《天籟妙音》更是臻於化境。
比起在丹乾宮,篁兒對這種漂泊的生活非但不討厭,反而享受其中。
與江塵交談之間,也讓篁兒對這個神秘的年輕人,有了更多的瞭解。而江塵前冠絕諸天的記憶,即便他沒有刻意賣弄,但談吐之間,那種超人的認識和氣質,卻是屢次讓篁兒暗暗吃驚不已。
這一日,兩人來到一個小城。
小城的城門口,赫然掛著江塵的懸賞。江塵對這一切早就麻木,他們本來是儘量避開人口密集的城市。
但是這個小城,卻是繞不開。要繞開的話,又要走許多冤枉路,而且他們也想進入人口密集區,打聽打聽最新的情況。
進城之後,剛找到一個酒肆坐下,便聽到一群散修在那眉飛色舞地談論開了。
“聽說了嗎?丹乾宮的宮主丹池,前段時間被抓了。”
“切,這又不是什麼新鮮訊息,都有七八天了吧?”
“嘿嘿,永珍疆域真慘啊。也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一品宗門,這完全是滅頂之災啊。”
“慘什麼?武道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一品宗門強,永珍疆域弱,被人吞滅也正常。”
“話是這麼講,可是對我們這些散修來說,真惹上了大勢力,下場只怕比永珍疆域還慘呢。”
江塵乍然聽到這訊息,一下子就愣住了。
丹池宮主被擒?
這訊息如五雷轟頂一般,讓得江塵整個人都有些懵了。在丹乾宮,他最敬重的人,就是丹池宮主。
聽到他被擒的訊息,不管這訊息真假,江塵心中都是微微一動。
篁兒忙傳音道:“江公子,道聽途說,不足為信。”
篁兒的聲音,永遠都如那三月的陽光一般,讓人溫暖,安心。
江塵努力控制住心中的焦急情緒,繼續聽下去。
“抓住丹池宮主有什麼用?聽說不滅天都和赤鼎中域,最忌憚的是江塵,而不是丹池。”
“是啊,聽說那江塵殺了很多赤鼎中域的人,甚至還把不滅天都一個法王的嫡孫都給滅了。這江塵還真是妖孽。永珍疆域一個小小的四品宗門弟子,竟然如此妖孽。這種人,要真是被其他一品宗門看中,假以時日,還真是大威脅。”
“算了算了,這些都不關我們的事,不要去操那閒心。喝酒喝酒。”
讓江塵鬱悶的是,這些人說到這裡,便不再繼續下去,搞的江塵心裡不上不下。
靈機一動,江塵舉著杯子,起身走到那幾個人跟前:“幾位大哥,小弟有禮了。”
江塵一身散修打扮,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比這些人也差了一截,所以他走過來,那幾個人臉上都沒有什麼忌憚提防之色。
“嗯?你有什麼事?”幾個散修都看著他。
“是這樣的,剛才不小心聽到幾位兄臺說到丹乾宮的事,那丹池被抓,卻是一個機會啊。”
江塵語氣故作誇張道。
“什麼機會?一邊涼快去!別打擾哥幾個喝酒。”一名散修不耐煩。
“你們想,如果丹池被抓,江塵一定會去營救吧?說不定,江塵就會現身,到時候,大家同心協力,萬一可以阻擊那個江塵……那懸賞,可是天大的富貴啊!想想都讓人心動。”江塵一臉神往的樣子。
“噗!”一名散修嘴裡含著酒,聽了江塵這話,直接一口酒噴了出來。
“哈哈哈!”另外幾個散修一愣之後,都是大笑起來。
其中一個更是一邊笑一邊拍著大腿,彷彿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似的。
“幾位大哥,你們笑什麼?”江塵憨憨地抓了抓頭。
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