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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雨師與常生有著一紙婚約。
“妖族攻山,倒是少見,是誰惹了這群地底的蟲子,南州的火蠶居然還有遺存。”
男子渾厚的聲音憑空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從虛空走出,一步落在十步崖上,此人看了眼遠處的火紅巨蟲,微微皺了皺眉,轉過身來看了眼赫連穆和常生。
“妖族外鬥,你們內鬥,千雲宗的長老真有出息。”
面對大長老與常生這種金丹修士居然以長輩口氣訓斥,此人的語氣堪稱驚人,然而更驚人的是他的氣息,竟然內斂得讓人無法感知。
“元嬰!”赫連穆渾身顫了一顫,在心裡暗自驚呼。
常生不認得來人,見此人四旬上下的模樣,鼻正口方,面目威嚴,應該也是靈羽樓的人。
常生沒說話,趁機壓制金丹的傷勢,眼見著此人也走進木屋,直接坐在李沉魚的對面,而閆雨師則站在一旁。
“又有幾十年沒見了,你還是老樣子,哎。”
威嚴的男子搖頭嘆息,道:“若非你有一群徒子徒孫,輪不到我多管閒事,我寧願早送你一程,何必留在人間受罪。”
故人般的言談,預示著此人的身份。
能與千雲第六祖李沉魚如此說話的,又是來自靈羽樓的元嬰,男子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靈羽樓主,閆鴻山。”常生暗暗自語,確定了來者的身份。
來自靈羽樓的元嬰強者突然來臨,不僅解決了大妖火母的危機,更為常生帶來了絕佳的機會。
坐在屋子裡的中年男子,可以說成是常生未來的岳丈,有元嬰境界的老丈人在,赫連穆的威脅迎刃而解。
看似強大的援軍,實際上並不友好,與李沉魚簡單的敘舊之後,閆鴻山抬頭看了眼常生手裡的石頭劍。
“長生劍,看來你就是斬天驕了。”閆鴻山的語氣中夾雜著些許不滿。
“正是常生,見過閆前輩。”常生強撐著抱拳拱手。
他剛一低頭,一股無法抗拒的靈識已然撲面而來,瞬間侵入紫府,將他的境界修為甚至是傷勢都感知了一遍。
如果說之前的略有不滿是因為常生與赫連穆交手明顯落在下風,那麼感知完常生的紫府之後,閆鴻山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勃然大怒。
“金胎永固,元嬰不成,好你個常恨天!原來你五年金丹大成是以金胎之法得來,怪不得你進階那麼快,竟是以如此投機取巧的手段!”
閆鴻山一瞪眼,元嬰威壓轟然而出,壓得常生喘不過氣來。
“斬天驕啊斬天驕,你真是我的好賢婿啊。”
閆鴻山被氣得臉色鐵青,怒道:“本以為南州金丹之內,你常生應該第一個進階元嬰,既然用了金胎之法,你這輩子與元嬰無緣!我要的是元嬰之婿,不需要金丹之兒!婚書拿來,此約作罷!”
作為長輩,發現晚輩尤其是未來的女婿竟然以金胎之法強行提升境界到金丹後期,自然會大發雷霆。
閆鴻山的悔婚之舉除了常生之外,沒人料到。
連赫連穆都愣在一邊,其他的千雲長老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全都不敢置信。
千雲宗的小師叔,南州同階無敵的斬天驕,居然用了無法進階元嬰的法子提升的金丹後期,這種事實在顛覆所有人對於斬天驕的認知。
就好像一個孩子王,在十歲的孩童間所向披靡,誰也打不過他,有一天卻讓別人知道了他這輩子只能長到十歲那麼大,等別人二十歲的時候,打敗他將變得輕而易舉。
巨大的反差,驚得眾人目瞪口呆。
被人瞧不起沒關係,悔婚也無所謂,常生根本不在乎,他又不是真正的斬天驕。
那閆雨師雖然身份顯赫容貌極美,常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