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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許維遠今天的第三次檢查在下午兩點。如今的許維遠情況很不好,每天都要檢查好幾次,就怕突然病發。
伍凌菲想起司曼所說的,直覺這其中的訊息很重要,便將事情跟醫生提了一下,又道:“她說在子彈裡攜帶了細菌,到底是什麼細菌能讓維遠昏迷不醒呢?”
醫生臉色煞白,連帶著伍凌菲都被嚇得慘白慘白的。
伍凌菲只覺得連呼吸都困難了,青白著臉追問道:“醫生?真的很危險嗎?沒有救治的辦法了嗎?”
她說話的時候,手腳都在顫抖著,可醫生卻還在沉默著,擰著眉低頭也不知在想著什麼,又急急忙忙的掏出手機給人打電話,問起了那顆子彈的下落,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對方將子彈送檢,千萬別弄丟了。
掛了電話又繼續沉默,連伍凌菲的追問都沒有聽見。
許久才恍惚的道:“難怪他一直昏睡,感染也得不到抑制,原來這些感染都來自於子彈……”說著像是聽到了伍凌菲的問題,道:“清醒的事情不長,不過我倒是寧願他睡著,醒著太痛了……”
伍凌菲白著臉,他蹙著眉,突然又道:“你也不用一口一個醫生的叫我,你跟維遠一樣,叫我林述就行。”
伍凌菲咬了咬唇,不說話。
她只是在想著,林述所說的,醒著太痛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概念。
下午的時候,林述弄了套護士服過來,又給伍凌菲找了個口罩和眼鏡帶上。讓她推著早上看到的那輛車子,跟在他的後面。
門口的警察將人攔下了,伍凌菲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她很緊張,眼睛透過眼鏡看著病房的門,想透過門去看許維遠。
當然,她什麼都沒看到。
林述道:“唉!警官,這小護士是來頂替我之前那護士的,她請病假了。”
警察可能是見過林述所說的護士,聽了這話也只是盯了伍凌菲幾眼,便放行了。
當然,警察也是基於對林述的信任上——伍凌菲鬆了口氣,推了車子進去。
而後,她便看到了許維遠。
許維遠瘦了好多,慘白著臉。帶著氧氣罩,明明昏睡著,眉頭還緊緊的蹙著,偶爾會無意識的要一下腦袋,看得出來,他真的很痛苦。
伍凌菲眼眶頓時就紅了,愣愣的看著許維遠,也不動了。
林述嘆息了聲,道:“肺積水真的很痛苦,偏偏他的病情一直得不到控制,只能一次次的想辦法引流……”
司曼的詛咒又一次在耳邊響起,她咬著牙,看著林述為許維遠治療。
許維遠昏迷不醒著,像是很痛苦,身側的手緊緊的抓住了床單。伍凌菲忍不住過去,握住了他的手。
那手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了,她緊緊的握住,一遍一遍的撫摸著他的手背,淚水順著眼睛滑落到了口罩上,她也來不及去擦一下,只是愣愣的看著他。
大概是等得久了,門口的警察懷疑的推門進來。伍凌菲連忙低下頭,站在一邊幫忙遞東西。
警察問道:“這麼這次這麼久?”
林述道:“我要檢查一下他的病情,昨天想到了一種情況,我必須試一試。”
警察並不懂這些,上下打量了林述一眼,便警惕的守在了門口,林述道:“他的病不能被感染,把門關上!”
這警察向來將林述的話奉若神明,聽他這麼一說也是嚇了一跳,連忙退了出去,將門關上了。
林述滿意了的又低著頭開始檢視許維遠的身體,最後欣喜的衝伍凌菲道:“他的情況有所改善,至少比前些天要好上許多!”
伍凌菲卻不由得一愣,今天要比前些天好,那麼他前些天所受的,又是什麼樣的罪呢?
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