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時候鄧奕嘉的電話就來了,壓低了聲音,道:“別結束通話,放口袋裡,要是有什麼事,你就大叫一聲,我應該能聽得見。”
伍凌菲詫異的看了前面帶路的服務生一眼,輕聲應了聲好,便將手機放在了口袋中。
她用的還是在馬來西亞時買的超薄手機,許維遠幫她換了張內地的卡,但她有手機的事除了許維遠和鄧奕嘉,還沒有人知道。
這也是井燕聯絡她的時候,一直都透過鄧奕嘉的手機。
似乎,許維遠和鄧奕嘉救了她之後,往上報的時候,便說了她沒有手機?
好像還是因為她知道了透過各種電子儀器當臥底的方式,所以才對她各種防備?
伍凌菲莫名其妙的想著,新娘的房間便到了,服務員幫著叫了門,便離開。
井燕已經畫好了妝,長髮盤起在頂上打了個髻,插著幾點裝飾,披著頭紗眼神恐怖的看著她,見著她低下頭,又很快綻放出笑容,笑著拉她進去,一看她身上的衣服,頓時臉又就是一變:“不是叫你穿那件嗎?怎麼穿得這麼難看就來了?”
伍凌菲撫著肚子打哈哈:“衣服太小了,穿不了。”
井燕狐疑,道:“怎麼可能?我問了那位服務員的,她說了那件衣服就是八個月也穿得下……”
井燕顯然很著急,也不想在衣服上和伍凌菲浪費時間,這麼說著,話頭一變,問道:“你這些天有沒有跟許維遠聯絡?”
伍凌菲連忙搖頭,看著井燕這樣,忍不住想著,她們果然聯絡不到許維遠。難道許維遠要用逃婚這一招?不會吧?他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辦法吧?這豈不是更加狠扇了井家一巴掌?
伍凌菲瞬息之間百感交集,想著許維遠,想著井家,又想起了裴如一。
那邊井燕眉頭緊蹙,狐疑的看著伍凌菲:“真的沒有?”
伍凌菲攤手,聳了聳肩:“我從住進鄧奕嘉家,就沒有再見過許維遠,怎麼,他不在嗎?”
井燕沒說話,伍凌菲裝傻:“今天可是你和他的婚禮啊,他怎麼會不在?”
井燕看著她,眼睛突然眯了起來:“或許,只要你還在,他就不會娶我的了……”
伍凌菲不禁後退了一步,戒備的看著她。
井燕塗得通紅的唇大張著,猶如夜間的魔鬼似的,獰笑著看著伍凌菲。
她道:“許維遠不會來了你知道嗎?他不會來了!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早該解決了你的,只要你死了,他才會真正的屬於我!”
伍凌菲心頭一驚,恐怖的看著井燕:“你瘋了!”
井燕猙獰的看著她,本就大的眼睛睜得越發的大了,哈哈大笑著:“我瘋了?哈哈哈,我早就瘋了!從我第一次跟師兄合作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
伍凌菲撫著小腹的手猛地劃過手機,心頭有種想法頓生。
她蹙著眉看著井燕:“師兄?”
井燕猖狂的伸出塗著紅色指甲的手,猶如惡魔一般,掐住了她的脖子:“自然是師兄,陸一寒你知道吧?他不是說愛你嗎?哈哈哈,那次我提出這個方法的時候,他還不是答應了,為了那個餘司曼!”
脖子被緊緊的掐住,伍凌菲的呼吸有些不暢了,可還是憋著一口氣,問道:“這麼說我被人從牢裡劫了出去,被囚禁在山頂上的時候,是你計劃的了?”
井燕冷笑:“當然,當時我本想趁著許維遠去美國的時候,設計出你畏罪潛逃的樣子,並想辦法讓你死在外面,可哪知,你居然活著回來了,還活得好好的!還帶來了懷孕的訊息,你說,你是不是很該死!”
伍凌菲伸手掰著她的手指,井燕的手鬆了松,她藉機深呼吸了口氣,又道:“那之後呢?你是不是還做過什麼?”
井燕冷笑:“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