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並且其實他這個副師長是轉業前部隊按規矩突擊提起來的,因為回到地方,就要削去半職任用,實質上他在轉業前還只是個旅長。
作為一縣之長,作為曾經軍紀嚴明的軍人,姚縣長這下是動了真火,他的連聲發問,象一記記重垂錘,敲打在了章鎮長身上。
章鎮長心中暗暗後悔,這棟大樓是他剛到黃坑鎮當鎮長時主抓的政績工程,承包商是鎮建築公司的黃家仁,當時看著黃家仁送來的一大皮箱錢,他根本沒有把持住。
現在好了,沒想到建好的大樓還會塌,雖然是地震震塌的,可誰知道地震前,正好有人舉報這樓的質量有問題,還被縣安辦的魏主任抓了個正著。
還好事情發生後,姚縣長趕來前的一個半小時裡,章恩澤趕緊叫來黃家仁,對一些後續的事情進行了緊急處理。
現在看著震怒的姚縣長,章恩澤只能暗暗祈禱,黃家仁辦事麻利一些,能儘快把那些帳目處理掉。
等姚縣長叫來的縣紀委的工作人員趕到黃家仁的辦公室時,就看到黃家仁強自鎮定的笑,而開啟黃家仁的保險櫃,裡面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剩下。
“這次要一起抱團過關,如果能過關,今後榮華富貴,咱們兄弟享受不盡。如果過不了關,咱們就一起完蛋!”
黃家仁被縣紀委的工作人員帶出建築公司的大門時,他的腦子裡不斷迴響著章恩澤的這句話。
黃坑中學教學樓倒塌引發的事故,攪得全縣大亂。
但是在鎮衛生院裡住院的趙菲,卻懵然一無所知,陷入了似乎睡美人一般的昏迷中。
趙國智和趙蘭趕到黃坑衛生院後,便看到姐姐躺著一動不動的情景,這可讓他們嚇壞了,因為不管他們怎麼搖她,怎麼喊她,都沒有反應。
顏醫生和省裡的同學透過電話,由於醫療手段有限,他們能做的儀器探查不過就是拍片子、查心跳脈博等。一切資料表明趙菲身體正常的情況下,顏醫生的同學分析的結果和顏醫生不謀而合,在醫學上叫作外因性的憶症。
憶症這種東西,只能以病人的自我解脫為主,也許躺著躺著,病人就自已醒來了,因此不必做過度的醫學治療。治療方案也無非是補水補營養等等。
省裡被稱為專家的同學,做出的診斷和自已分析的相似,顏醫生不禁十分得意。
因此,顏醫生也鼓勵家屬,對病人多做一些外在的刺激,不管是呼喊,還是唱歌、講話什麼的都可以。
顏醫生深信,如果鎮裡的衛生院能一個能接收腦波的儀器就好了,可以觀察到趙菲對外界的呼喊是否有反應。
他提出讓趙菲轉院治療的思路,但是劉桂珍想了好一會兒,卻表示要再觀察兩三天看看。
“我的女兒我能不心急嗎?可是醫生你說了她身體都沒病,如果到大醫院裡,又要採血又要拍片,重新折騰一次,現在她不吃不喝的,能受得了嗎?”
劉桂珍想到這些心疼,同時一想到做這些檢查身上的票子“唰唰”就飛走了更心疼。
“那好吧,先暫時觀察兩三天,你們家屬多給她一些刺激,沒準就醒來了。”
顏醫生搖搖頭,這比“植物人”更加奇葩的病症,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媽,姐姐如果不醒來,明天是不是就不能參加中考了?姐姐她可重視這次中考了,如果不能參加,她醒來肯定難過極了。”
趙蘭眼巴巴地看著劉桂珍,問道。
“哎,什麼時候了,還談這中考不中考的。不能參加考試,這也是命。到時候看看再說吧,實在不行就出去做工嘛!”
劉桂珍並不重視女兒的學業,在她看來,兒子才是今後養老的依靠,女兒嫁了人,就是別人的人了。如果為了培養女兒增加負擔,那真是得不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