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你心裡想著可能得了瘟疫,身體就起了變化,你不要想太多。”
張誠為李忠擔心,但是李忠看上去似乎真的被感染了,即使是假設感染了,也要立刻把他隔離開來,於是凌然說道:“侯爺,李忠不宜在此久留,需要立刻隔離。屬下會再叫大夫來確診。”
李忠仰起頭,一副大丈夫視死如歸的樣子,聲音悲壯:“侯爺,以後李忠不能再為侯爺效力,請侯爺保重自己,大哥,以後侯爺的安危,你要多費心了。”
歐陽瀟聽李忠如此說,心中一陣難過。
張誠默然點了點頭。
李忠大步走了出去,李忠保持距離隨後。
經過大夫的確診,李忠確實被感染了瘟疫。張誠親自把李忠押送出了王府,帶到一個偏僻的獨立的屋子。
張誠把一把半斤重的大鎖鎖在屋門上,他知道即使不上鎖李忠也不會離開這間屋子半步。
“死也要做個飽死鬼,兄弟,大哥以後每日來給你送你最愛吃的飯菜。”張誠聲音悲涼。
“大哥,你不要親自送飯來,侯爺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而且我也不想你見到我快死時的樣子。”李忠的語氣卻十分平靜。
整個澤陽都籠罩在恐慌之中,瘟疫,沒有人知道它什麼時候來的,也沒有人能預測到它什麼時候會走。
王府已經實行了戒嚴,府內所有人不得隨便出入,出去置辦日常生活用品的下人,每次回來都要被暫時隔離開來,經過府內大夫診察之後,確認沒有感染瘟疫才准許入內。
王府還好,因為除了早被隔離出去的李忠,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感染上瘟疫,但皇宮可不幸了。
皇宮早鬧翻了天,因為皇宮出了一個病例。
一個十一二歲的宮女偷跑出去玩,回來的時候發了高燒,後來被御醫確診為天花,結果那個宮女所在的慈瑞宮被完全隔離了,宮裡所有嬪妃宮女太監路過慈瑞宮都繞得遠遠的,慈瑞宮的菊妃娘娘氣了個半死,所有慈瑞宮裡的宮女太監把怨恨全部轉移到了那個宮女身上。
宮女太監都站得遠遠地,咬牙切齒地瞪著躺在地上的小宮女,但是沒人敢碰那個宮女,菊妃娘娘把一瓶□□扔給那個小宮女,喝令她吞下,小宮女知道那是能讓人致命的□□,痛哭著就是不敢吃。慈妃娘娘就命令兩個全副武裝的侍衛掰開小宮女的嘴灌了下去。
小宮女喝了□□之後,在眾人憤怒的目光中掙扎了幾下就死了,然後被用一架獨輪車推著出了宮門,在一個荒僻的地方,連同那個□□瓶和獨輪車一起被燒成了灰燼。
城內感染了瘟疫的人越來越多,被隔離到城外的人數已經將近上萬,情勢眼看就要控制不住。
歐陽瀟愁眉不展地走在寬闊的青石街道上,張誠等幾個隨從緊隨其後。街道兩邊的店門連同窗戶都緊緊地關閉著,有的還在窗子裡邊釘了釘子,防止外人入內。路上行人稀少,冷冷清清。
一個衣衫破爛已經與乞丐無異的男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他一手提著兩隻雞,一手牽著一頭羊,雞在撲稜撲稜地掙扎,羊則順從地跟著那人走。
鬧瘟疫的時候,也是強盜土匪大行其道的時候,一個人在街上搶東西,他沒有瘟疫也沒人敢上去抓他,老百姓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東西藏好,門窗關好,陌生人敲門死命都不能開。
☆、第十七章 靈藥有方
歐陽瀟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玉兒見歐陽瀟悶悶不樂,眉頭緊鎖,本來她從來不過問外邊的事,但此時也忍不住問道:“侯爺,外邊的情況怎麼樣了,瘟疫控制住了嗎?”
一向不服輸的他這次被徹底打敗了,瘟疫是無形的敵人,也是最可怕的敵人,歐陽瀟無精打采地應道:“暫時被控制住了,但疫情仍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