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安氏的身上慟哭出聲。
安若晨蹲在門口抱頭痛哭,那三個孩子看到哥哥姐姐哭了起來,知道自己的娘沒了,都跟著放聲大哭。安老太太又開始老淚縱橫道:“你個苦命的啊,在世沒有享過一天的福,我也對不起你啊~~~你讓我死了好了,你怎麼就走在我前面····啊···”
安若琳抹抹眼淚對她奶奶說:“你現在哭這些不是太遲了”
“小琳子”安若琳身後的兩嬸子把安若琳拉起來,老太太也沒理安若琳的質問,一直在哭的唉聲嘆氣。
看熱鬧的人對趕來看熱鬧的、安氏門裡來看安氏的說:“氣掉了、氣掉了”
安若萱帶著大夫也到家了,大夫聽到安氏嚥了氣,出診費也沒要就回了頭,安若萱平時就是個冷臉,聽到娘嚥氣臉上寒氣直冒,凌小小嚇的離他遠遠的。
安氏門裡的幾個長輩看到安若萱回來了,走過來跟安若萱說著他們要做什麼事。嬸孃已經開始忙著了她們要做的事了。凌小小被哭紅眼睛的安若晨拉住說“別走,等娘抬到門板上,我們就跪著不起了”
凌小小頭皮發麻‘跪著不起’是個什麼意思。“睡覺也跪著”
“是啊”
凌小小後背起了股股寒意,這哪裡安氏死啊,這是要他們死啊。跟安若晨說話的功夫,安氏已經被放在門板上了,身上蓋著薄薄的錦被,一塊大的孝布把她從頭蓋到腳,前幾天她買的蚊帳都被掛在安氏頭的上空。門板下頭腳處都點了油燈。安若萱帶著萬玉蘭已經在東面跪著,面前放了個鐵盆,安若晨則拉著她跪在西面,小亮小白就跪在她的下手邊。安若萱是長子事多,沒一會就被族長叫走了,這邊所有的事便全是安若晨的了。
凌小小扯來安氏剛才睡的稻草墊在兩孩子的膝蓋底下,虎子也要湊熱鬧跪在她身邊,被凌小小給拎起來了。門外響起了嗩吶的哀調,門口放了個草口袋,安氏門裡的親戚都過來磕頭了。她們跟著磕頭謝禮,起身後把火紙與鬼票放在鐵盆裡燒。
跪了半個小時凌小小就撐不住了,這時三嬸過來,把孝布遞給他們,把孝布戴起來。這邊孝布剛戴上頭,那邊萬玉蘭就‘苦命的娘,短壽的娘’開始號喪嚎起來,你說讓她落幾滴淚可以,讓她號喪她可不會。凌小小這假裝也假裝不起來啊,先讓萬玉蘭嚎著,她去弄些辣椒水去。
一站起來門裡門外全是看熱鬧的,這些人還跟著萬玉蘭嚎的抹眼淚。凌小小站起來那些抹眼淚的都奇怪的看著她,這不是就來看這兩媳婦怎麼哭老婆婆的,怎麼一個站起來了,這才跪多長時間啊。安若晨被萬玉蘭嚎的一臉淚,看到凌小小站起來一愣拉著凌小小的手問:“去哪?”
“我去方便下”凌小小撥開人群,這屋裡屋外都是人她要去哪裡弄辣椒水。凌小小四下裡找虎子,讓她找老太太過來。這虎子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小小你幹啥呢,你身上戴孝不能去別人家你知不知道”老太太拉住原地轉圈圈的凌小小。
“就是找你呢,虎子你晚上帶回去,跟你睡,白天隨他。奶去給我去弄點辣椒水”
老太太限時點點頭,後面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回道:“行,我這就回家弄去,你回堂屋跪好,別給人說話”
凌小小把孝帽往下拉拉蓋住眼睛,回原地低著頭跪好。萬玉蘭還“親孃親爹”的哭喊著,凌小小則三個不來抹抹眼睛吸吸鼻子,誰也不知道她哭沒哭。十來分鐘老太太就進來塞了塊孝布給凌小小,凌小小把孝布抓進手裡,露出些小角擦擦眼角,我艹,老太太弄的什麼辣椒,朝天椒麼。眼淚汩汩而下,都快匯成小溪了。眼淚流的鼻子都不通氣了,凌小小不停的吸鼻子。萬玉蘭被大家拉起來不哭了,凌小小的眼水想停她停不了了。
安二嬸一直站在凌小小身後突然說:“還以為小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