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航看了一會兒地圖後,也說道:“治平,蒲英,沒想到我們第一個專案就遇到麻煩了。”
“是啊,原先我們哪兒會知道這個專案這麼難!——3小時找24個點,每小時就要找8個點,平均不到8分鐘就要找到一個點……可你瞧這座標點之間的距離,”謝治平用尺子量了量地圖上的比例尺,搖頭說道:“根本不太可能啊!”
劉妍聞言,忍不住撇了撇嘴說道:“我在兩年前參賽時,全隊也只找到了18個座標!”
謝治平驚訝地說:“那就是說,10分鐘就得找到1個點——也很厲害了!你們怎麼做到的?”
劉妍馬上板起了臉,一本正經地說:“對不起!按照組委會的規定,我們當翻譯的只能提供必要的資訊,不能給與指導性建議!”
“啊?哦……”謝治平一時無語了。
蒲英看著劉妍典型的中國女孩的五官,心裡略有些不快。
反正她絕不相信,劉妍在第一次參賽時,會沒有從她的學長們那裡打聽過賽事的細節和過關的竅門。
早就聽說。很多abc是黃皮白心的香蕉人,今天總算見識了一個。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別人能做到的。我們中國人憑什麼做不到?
蒲英又低頭繼續看地圖。
忽然,她從兜裡掏出支筆,順著圖中央的一條小河畫了一道線,然後衝著謝治平說道:“班長,我有個主意!”
“快說?”謝治平急忙問道。
陳遠航的眼睛盯著蒲英畫的那道線,恍然大悟地說:“對啊!分成兩組!這麼簡單的辦法,怎麼都想不到?”
參賽前,汪主任經常強調的就是任何情況下大家都要團結,還有就是要冷靜。
謝治平作為班長。光想著不能有人掉隊,所以思維上最後才想到這一點。
顯然,兵分兩路是提高效率的唯一辦法。
他不禁也贊同地指著地圖說:“不錯,兩組分別從左右向中間找點,各自負責12個點,這樣會少走很多冤枉路。”
蒲英已經開始在出發點和目標點之間畫起最短的路線設計圖了,“這樣……這樣……然後走這裡……最後,我們在這兒匯合,返回起點!”
謝治平又問:“那我帶3個人一組,遠航你和蒲英帶3個人一組。怎麼樣?”
雖然謝治平是班長,但汪主任早在集訓結束時,就將他們三人召集在一起講過話,讓他們互相配合,將隊伍共同帶好。
汪主任之所以沒有讓蒲英或是陳遠航當指揮,主要是考慮到他們的位置都比較特殊,怕會影響整體指揮。
謝治平也很清楚,陳遠航的能力更強,而蒲英更是有實戰經驗的人。所以他做決定的時候也很注意和兩人溝通。
陳遠航和蒲英也都同意他的分組。大家很快就以小組為單位,圍在一起研究地圖。
劉妍這時就一直站在旁邊。心裡對軍理工的人第一次參賽,就迅速找到了“定向越野”這個專案的竅門,感到有些意外。
她對軍理工的心情。特別複雜。
首先,她是父親那一輩才從臺灣移民美國的,家中的親友很多都還在臺灣,而且都是所謂的“深藍”陣營。所以,她並不是“白心”,依然有著中國心。要說她心裡對同為炎黃子孫的軍理工學員們,沒有一點親近之意,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的祖父是從大陸“轉進”臺灣的*將領,叔祖父死於內戰,所以“深藍”陣營的人雖然反*,但也同時對大陸的老共有著血海深仇,所以劉妍會對蒲英等人擺出一副冷臉,也就不難理解了。
她對這些解放軍的準軍官,既有好奇、親近之意,也不乏蔑視厭惡之心,實在是很矛盾。
不過總的來說,劉妍倒也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