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慢慢想,想起來的!”
這話讓蒲英更鬱悶了。
她趴在欄杆上,將臉埋在手心裡,悶聲說道:“你還是別等的好!我,是不可能想起來的!你看你天天守在這兒。給我彈琴唱歌——如果我是央金瑪,怎麼可能聽了這麼多好聽的歌,還什麼都想不起來呢?還有,你的央金瑪會彈扎木年,我可不會彈琴啊!所以說,我真的不是央金瑪!”
“你不會彈,我可以教你啊。”甲日完全不為蒲英的話所動,還是那麼一根筋。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蒲英直撓頭,徹底被他打敗了。
稍後,她直起了身,做了幾個深呼吸後,轉過頭看向甲日,鄭重說道:“甲日。才仁堅贊!我最後,再說一遍!我很確定——我不是你的央金瑪!你知道嗎?你天天在這兒唱歌,還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讓我真的很……很困擾!請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好嗎?”
“你,是不是,討厭,我?”甲日的聲音有些顫抖。
蒲英看到那雙和孩子一樣純淨的黑眼睛裡,流露出痛苦和驚慌的目光,忽然又有些不忍心了。
別看這甲日少爺長得高高大大,年齡也比她大幾歲,但在蒲英的眼中,他就是個任性的,但也很單純的小孩。
她並不討厭他,甚至從開始的無感,到現在已經進展到有些喜歡他的才華、喜歡他的歌舞,甚至喜歡他的單純了。
如果只是和他做朋友,應該還是很愉快的。
但是甲日的目的,不是和她做單純的朋友。
說真的,一個大帥哥天天用這麼浪漫溫柔的方式,對著一個姑娘表白示愛,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只可惜,蒲英的心房早已被人入侵了。
在那入侵者的主持下,她的心之堡壘,已經升級換裝了最新版的防護裝甲。
這裝甲以最質樸的圈環為外形,以最堅硬的金屬為材質,以最深厚的情感為絲帶,將甲片連綴成了無縫可入、無懈可擊的無敵鎧甲。
甲日版的糖衣炮彈,在這無敵的防禦體系面前,只能是一敗塗地。
跟一個單純的孩子打這種不對稱的戰爭,蒲英對甲日也感到非常抱歉。
以前,她也拒絕過俞文浩的表白。但俞文浩好歹是理智的大學生,沒有什麼不能理解的。
這位只會玩音樂的甲日少爺,就太單純太執著了,蒲英真的不想傷害他。
此刻見到他一臉受傷的表情,她趕緊安慰道:“沒有沒有!我不討厭你!真的,你挺好的!我其實,還挺喜歡聽你唱歌。如果,你願意只和我做朋友,而不是情人的話……”
甲日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你喜歡我的歌?”
蒲英肯定地說:“是!這些歌真的是你自己創作的嗎?你很有才啊!”
“是,是嗎?既然你喜歡,”甲日馬上調整了一下斜挎在肩上的扎木年的位置,雙手也按在琴絃上蓄勢待發,“那我就再給你唱一首。”
蒲英趕緊按住了他的琴把,“不用了!不用了!”
“為什麼?”甲日的臉上又出現了受傷的表情。
他的大眼睛,似乎在說——你剛才說的都是在騙我吧?
哎,這個甲日怎麼這麼情緒化啊?
真跟小孩子一樣。
蒲英趕緊微笑著解釋:“今天已經太晚了,我該回去了。以後有空,再聽你唱好了。”
“那……好吧。我明天再來找你。”甲日雖有點不甘心,但話語中還是滿懷期待。
蒲英再次強調:“甲日少爺,我願意和你做朋友,前提是——你以後都不能再在我面前提前世輪迴和央金瑪的事了!你能做到嗎?”
甲日凝視著蒲英的臉,一時沒有說話。
蒲